秦昭心裡琢磨著蕭策這般反常,會不會是因為胡氏白天進宮的事傳進了蕭策的耳中?
她被動地倚在蕭策懷裡,傾聽他過快的心跳聲,猶豫要不要把話挑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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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策這人疑心病特別重,他也對蕭沂起了疑心,所以蕭策最近肯定會監視安王府的各種動靜,其中當然也包括胡氏。
所以胡氏進宮一事,蕭策肯定第一時間就知道了吧?
想到這裡,她有些煩躁。
她愈發篤定蕭策的反常是因為胡氏進宮,但她能把這件事挑明嗎?
這世上沒有哪個男人能容忍自己的女人戴綠帽子,像蕭策這種疑心病特別重的更不可能例外。易地而處,如果她和蕭策身份調轉,蕭策給她戴上綠帽子,她也不能忍。
「皇上,今日胡氏進宮了。」秦昭還是覺得應該把話說出來,不然埋在心裡,時間長了可能會成為心結。
蕭策靜默片刻才問道:「是麼,她說了什麼?」
秦昭挑了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來說,至於臨走前胡氏說的那些話,她可不敢說出口。
主殿伺候的人都是她信得過的,寶藍例外,卻不可能是蕭策的人。她的聽力出眾,很確定當時附近沒有其他人偷聽,因此蕭策不可能知道她跟胡氏的對話。
「不要胡思亂想,早些睡。」蕭策摸摸她的頭。
秦昭暗忖胡思亂想的人不是他自個兒嗎?只是這句大實話她不敢說。
被蕭策這樣抱著不舒服,還不如自個兒睡。
她試著從蕭策懷裡走出來,結果才離他遠一些,又被他撈回懷裡,抱得嚴嚴實實。
秦昭暗暗翻了個白眼。
她是擔心他抱她睡一晚手臂酸,他卻非要這樣摟著她,這人就是自討苦吃。
就在她昏昏欲睡的當會兒,忽聽蕭策問道:「胡氏只對你說了那些?」
秦昭一點也不意外蕭策又問了這樣一個問題,畢竟他的心眼兒不是一般的小,真要他哪天大方了,那才是天下紅雨。
她不能說實話,只能模糊應了一聲,倚在他的懷中安睡。
翌日她起床的時候,蕭策已去上早朝。
她對著帳頂輕嘆一聲,而後又笑了。
其實她明白的,蕭策是因為在乎她,才會在意胡氏昨兒進宮一事,這大概就是胡氏或者是蕭沂的陰險用心,他們就是故意扎蕭策的心。
偏偏這事是因她而起,她愧對蕭策,卻又無可奈何。
蕭策明明懷疑蕭沂,卻又找不到發泄的渠道,畢竟她當初被劫,表面上是被蕭沂所救,蕭沂反倒是她的「恩人」。
秦昭越想越氣,一股火氣憋在心裡不知道用什麼法子發泄。
寶珠看出秦昭有心事,而且是昨天胡側妃來過之後就有心事。
她希望能為秦昭出力,偏偏自己只是個婢子,能做的事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