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珠看一眼秦昭,秦昭茫然地眨著大眼,不知該說什麼才好。
應該不是她想的那樣吧?
前世的蕭策不大可能扶著她入淨室沐浴才對啊。
可是他把人都斥退了,她現在身體還有點無力,她要不要留一個寶珠伺候自己?
眼見著寶珠跟其他人一起退下,卡在秦昭嘴裡的「寶珠」二字還是沒能吐出來。
室內再無第三人,秦昭輕咳一聲問道:「皇上不回養心殿嗎?」
蕭策懶得接話,他攙扶秦昭下床,「朕扶你去淨室。」
秦昭聽得這話,看向蕭策漂亮的下齶線。天知道,前世她一看到蕭策這張禁慾臉就特別興奮,現在再看,只覺得這個人就是高嶺之花,可遠觀不可褻玩焉。
這樣的男人連穿著的衣物都是一絲不苟,她可不敢對他有半點不敬。
因此她也沒想過,自己沐浴的時候,這個男人會留下來。
秦昭被蕭策扶進了淨室,她下意識看向蕭策,意思是你可以走了。
蕭策坦然回視,似乎並不明白她的眼神所代表的意思。
秦昭看明白他這個無辜的眼神代表了什麼,輕咳一聲道:「臣妾可以了,皇上請便。」
這回蕭策應該迴避了吧?
蕭策的手卻在這個時候伸過來,似乎是對準了她的衣扣位置?
她瞪大眼看著蕭策,蕭策淡掃她一眼,正對上她又圓又美的眸子:「你身子不好,朕服侍你沐浴。」
毫無心理準備的秦昭:……
她覺得自己可能像是在面對精神分裂的蕭策,眼前的這個蕭策怎麼可以做出像服侍她沐浴這樣的小事來呢?
他這樣的人就該高高在上,身在雲端被人仰望才是。
她感覺到男人在笨拙地解自己衣上的扣子,她低頭一看,正對上的就是他骨節分明、修長漂亮的長指。
而這麼漂亮的一雙手,正在專注地解她的衣扣,而且看著一點都不猥瑣,反而是她的思想比較齷齪。
一抹嫣紅自秦昭的耳尖漫延開來,直到她的頰畔也染上了這抹迷人的緋紅。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思想不太正常,她覺得自己像是在和人格分裂的蕭策打交道,而且一個比一個迷人,這不是考驗她的自制力嗎?
像眼前這位,她就有點想把他的衣物給扒了,看他為她狂亂的樣子……
秦昭就是在這樣齷齪的思想當中掙扎徘徊,等到她回過神來,她身上的衣物也脫得差不多了。
再看眼前這位渾身上下寫滿禁慾氣息的年輕帝王,他眉清目雅,薄唇輕抿,側臉在昏暗的燈火映照下顯得愈發神秘而俊逸。
她的視線定格在他的喉結上,不覺吞了一口口水……
她覺得臉都快燒起來了,匆忙移開視線,快速跳進了浴桶:「有勞皇上了,臣妾自己可以的,皇上……」
見蕭策正低頭凝視自己,眼裡黑沉沉的,仿佛是墮落的深淵,她打了個寒戰,吶吶道:「皇上出去吧。」
再不出去她可真指不定會對他做些什麼。
「說好了朕服侍你。」蕭策去到秦昭身後,開始為她擦背,像是忠誠的奴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