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不過是看到秦姑娘貌美,見獵心喜罷了。」左層雪不知是想說服蕭沂,還是在說服自己。
或許連蕭沂都不知道,他看畫像的時候眼神過於痴迷。
胡側妃本來是很想看左層雪的笑話,但此刻看到蕭沂的樣子,突然也覺得不妥。
「殿下還是把畫像收起來罷,不然讓人看見, 傳進東宮那位耳中,只恐不妙。」胡側妃正色道。
蕭沂定了定神,覺得胡側妃這話有道理。但他又捨不得收起來,便下令道:「往後沒有本王的命令,他人不得進入書房!」
胡側妃和左層雪對視一眼,兩人心中雪亮,蕭沂分明是不捨得收起畫像。這還只是畫像, 若是真人站在蕭沂跟前, 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控的事。
身在東宮的秦昭並不知只是見她一面,蕭沂就惦記上了她。
她正在東宮安心備嫁,這天蕭策突然來了,神情不大好看。
「你都要當新郎倌了,怎麼看起來不大高興?不會是想悔婚吧?」秦昭湊上前仔細打量蕭策的表情。
「你覺得可能嗎?」蕭策冷聲反問,一把將秦昭拽入懷中,動作略嫌粗魯。
秦昭一臉懵圈:「我惹毛你了?」
不然蕭策一副要揉碎她的樣子唱的是哪出?
「不是。」蕭策的聲音有點悶啞。
秦昭想了好一會兒,不確定地又問:「難道你又在吃醋?」
不能啊,她在東宮都看不到雄性生物,他總不能是去吃女人的醋。
這回蕭策沒否認,秦昭鑽出他的懷抱:「你真是在吃醋啊?這就奇了,吃哪個人的醋,吃的是哪門子醋?」
蕭策冷哼一聲,不願提起蕭沂這號人物。
居然敢私藏秦昭的畫像,他聽到此事就惱火。
他非常不喜蕭沂, 只等他和秦昭成親後, 第一時間就來對付蕭沂。
如若不是怕影響他和秦昭的婚期,他現在就想出手。
「你安心待嫁, 其他人我來對付。」蕭策只給秦昭這句話。
秦昭覺得也是。
他連吃誰的醋都不願意說,她只慶幸他是儲君,有能力護著她。
「不會是吃趙大人的醋吧?其實我都不記得趙大人的樣子。」秦昭迂迴試探。
蕭策輕捏她的臉,笑容溫和的樣子:「不提野男人。」
秦昭乖覺閉了嘴。
只是「野男人」這個詞兒從蕭策嘴裡提出來,莫名有點喜感。
這天之後,蕭策的情緒再無反常。
後宮突然也安靜下來,吳貴妃沒再來東宮找她的麻煩,淑妃自從身邊換了人,也沉寂了下來。
日子一天天過去,很快就到了秦昭成親的日子。
蕭策早在宮外為秦昭置辦了一間宅邸,秦昭成親這一天,秦紹文也來到京都送嫁。
若說秦昭的嫁妝,那是一點也不少,上百抬的嫁妝浩浩蕩蕩往宮裡送,這裡面不只有秦紹文為秦昭備的嫁妝,也有蕭策特意為秦昭添的嫁妝。
老百姓圍觀了這一場熱熱鬧鬧的大婚,十里紅妝,這樣的場面難得一遇。
再加上有太子殿下這位新郎倌親自出宮來迎接新人,看到蕭策這張臉, 就讓老百姓感慨這一趟沒有白來。
趙鈺也早早在酒樓占了一個有利的位置,看到秦昭出嫁的大排場。他雖看不到花轎中的美嫁娘, 卻也有些感慨。
只因秦昭差一點就成了他的妻子,若不是蕭策突然從中攪和。
有意思的是,他還看到蕭沂就在他隔壁的茶座,而蕭沂的表情看起來有些凝重。
看蕭沂這個表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蕭策搶了他的女人。
恰逢蕭沂看過來,趙鈺頷首示意,蕭沂冷冷看他一眼,遂拂袖而去。
從樓下的背影看去,似乎有些寂寮。
趙鈺只覺得稀奇,蕭沂不是風流王爺嗎?雖然和蕭策沒有多少交情,但今天蕭策大婚,蕭沂應該去宮中吃喜酒吧?
蕭沂原先是打算回王府的,但是想起蕭策今天大婚,他作為安王不出席,會讓人以為他對蕭策不滿。
他唯有進宮一趟,打算露個臉便離開。
只是他一點也不想看蕭策當新郎倌時風光得意的樣子。
作為新嫁娘,秦昭以為自己會很累,但蕭策什麼都替她想好了,除了必要的儀式,一切繁瑣的程序能省則省。
她接過太子妃金寶金冊後,蕭策就把她送進了新房,跟著便是跟她喝交杯酒。
此後的應酬事宜,也都由蕭策自己親自上陣。
新房裡準備了很多吃食,秦昭早就餓了,邊吃邊感慨當新娘子有多不易。
再聽外面傳來的喧譁聲,她不免有點擔心,命人先去準備好醒酒茶。
寶玉見她吃飽了,突然想起一件大事:「小姐要不要先看看那玩意兒?」
「那玩意兒?」秦昭不解。
寶玉輕咳兩聲,隨後鬼祟地把一本小冊子塞到秦昭手裡。
秦昭看清楚手裡的冊子是什麼東西後,一張老臉漲得通紅:「本宮還要看這破東西?」
想她在現代雖沒經歷過人事,但理論知識儲備是足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