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吳徵揉揉眼睛,看了眼自己手腕,沖江珩笑笑「你不說我都沒注意到,光想著鼻子斷沒斷了。」
江珩鬆了口氣。
「鼻子斷不了,一會兒應該就好了。你現在這麼困,我覺得還是抓緊休息一下吧。」江珩自然地扯開話題。
「可我……一會兒有人找我怎麼辦?」睡覺的提議讓吳徵很心動,因為確實很困。
但明天就要開展了,現在睡覺就像偷懶,他又有點糾結。
「我幫你盯著。」江珩說,「你現在腦子不清醒,萬一真出點錯沒人能幫你查,反倒容易出岔子。」
這句話終於說動了吳徵,他猶豫了一會兒說:「那我就稍微睡一下,有事的話江哥你叫我一聲。」
吳徵惴惴不安地在江珩房間裡洗漱。
睡衣都在自己房間沒拿過來,他想乾脆就算了。
要是回去拿衣服的話,好像就沒有再過來的藉口。而且江哥不睡自己睡,已經占了便宜,還要換個睡衣,簡直炫富。
然後就是……剛才那……
什麼情況?
其實吳徵腦海中對剛才的狀況並沒有一個清醒的認識,因為那時候他腦子一團亂。
三分之一是因為困,三分之一是因為疼。
還有三分之一是因為江珩。
被江珩捏住下巴的時候,吳徵渾身都麻了。
他一度懷疑自己的下巴是不就是武俠小說里所謂的「練門」,就跟《射鵰》里陳玄風的肚臍眼一樣,戳一下就死。
團建被江珩親臉的時候,睡醒了發現自己摟著江珩的時候,都沒有剛剛那種感覺。
或者那時候也有,但是沒現在這麼清晰。
剛剛……總感覺事情在往奇怪的方向發展。但吳徵也說不好他的感覺對不對,因為那時候的自己已經不對勁了,有任何判斷錯誤,也實在是太正常。
說來慚愧,江珩要是不問他有事沒事,吳徵根本就沒發現江珩把自己手上掐出了印。
但當然也不是因為鼻子疼才沒有留意。
所以吳徵覺得其實也許他是有事。
但有事的可能是自己的腦子。
要是跟別人,哪怕有工作他也不會背著電腦跑過來。更不會賴在這兒不想走。
奇奇怪怪。
吳徵擠了一大塊洗面奶在手上,然後打到臉上,想把心裡想不明白的混亂感覺隨著泡沫一起衝掉。
……為什麼這麼涼。
為什麼還疼疼的。
吳徵看了眼江珩那管洗面奶。
三重薄荷冰爽……
牙膏?
……
江珩笑得整個臉拍在枕頭裡,吳徵氣憤地在一邊看。
「你還好意思笑!」吳徵悲憤地嚷,「怎麼會有人買那麼大管的牙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