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只是第二次, 吳徵還沒能夠完全適應, 環境又是一種額外的刺激,江珩隨便弄了弄他就已經難以自持。
感覺到江珩抵住自己時,吳徵下意識發出一聲動/情的低哼。
江珩忽然伸手過來捂住他嘴, 手勁很大,吳徵一下就發不出聲音, 嗯嗯嗚嗚掙扎了兩下,江珩摟著他探身過來, 在他耳邊低聲說:「你沒忘了這酒店隔音不好吧?」
吳徵眼睛猝然睜大。酒店這種隔音情況他只要叫出聲, 兩邊一定都能聽到, 可江珩居然明知道這種狀況還……
「我們要不還是……唔。」
吳徵一句話沒說完, 聲音已被江珩狠狠撞碎。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聽過嗎?」江珩在他耳邊說。
江珩低著嗓子說話時本身就挺性/感,更不要說是現在這種狀態。
略微出格的話在眼下卻格外應景,吳徵完全能理解江珩的意思, 現在的情景和偷/情幾乎沒有什麼區別,小心翼翼卻又貪婪地享受著滅頂的快樂。
江珩今天似乎格外在狀態,不然的話其實也就根本不會有這一次。問題是他這種程度吳徵根本受不住,又痛苦又快樂,還要拿出一半意志力讓自己咬緊牙關。
隱秘的場景本身就是一種強烈的刺激,吳徵又何嘗不是比平時更激動,浪潮一般的感覺衝擊著他,讓他漸漸有些失控,眼尾染上一抹誘人的潮/紅。
他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態,可手卻動不了,腕間鎖鏈隨著動作叮叮噹噹響著,白皙的手腕被磨出淺淺紅痕。
吳徵眼前一片模糊,整個人幾乎被海浪般的感覺接管,他想叫停,可又根本不想江珩停下,聲音被碾碎成零散囈語,險些控制不住,這時江珩把自己手指遞到吳徵嘴邊,吳徵一口緊緊咬住,齒間漏出粗重的喘/息。
一場沉默的抵死糾/纏,後來吳徵賭氣似的非要轉過身,逼著江珩解開自己手上束縛,勾著他脖子熱烈迎合,他不能允許只有自己在忍受在清醒與沉淪之間的掙扎,要墜入深淵也好,必須兩人一起。
江珩眸光愈暗,用力吻著吳徵,兩個人都把彼此當做宣洩的唯一出路,沉默著索求無度,汗水與艱難壓抑著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在房間裡,如一支激烈到極致的協奏曲。
——
吳徵大汗淋漓地癱倒在床上,江珩也沒好到哪兒去,伸手抓過散落在一旁的襯衫,草草在吳徵腰上圍了一圈,便拉著他去洗澡。
到這種地步吳徵也沒什麼可繼續害羞的,何況這個主題房有一個優點就是光線極暗,讓吳徵相對來說比平時更自在一點。
江珩拿著花灑,吳徵背靠著牆,冬天整個樓暖氣燒得很旺,所以背後的牆磚都是暖的。
他看到江珩食指上留著紫紅色的齒痕,是自己剛才咬的。
透明的水珠連成一線,項鍊般從江珩脖子上滑落。
江珩脖子上有幾顆小小的痣,吳徵第一次看到時就印象極深刻,做的時候他完全被江珩壓制,從身體到情緒都沒有自主控制的能力,所以每次都忘了對這幾顆痣做點什麼,現在總算有了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