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些好奇這位大叔……不,還是喊大哥吧,喊年輕點保命,他有點好奇這位大哥是什麼人,從一進門到現在行為就很奇怪,脾氣也是古怪。
「我是大叔?」
「尉哥。」夏星澄聽出陸尉語氣中的不悅,認慫的又喊了一遍。
陸尉眼底這才露出滿意,而後淡淡問道:「要出門?」
夏星澄點頭:「對,去找我兄弟。」
「跟兄弟我愛你?」陸尉握著手中的刻刀,指腹摩挲著刀口,視線落在夏星澄的臉上。
「不,不行嗎?」夏星澄看到陸尉拿著刀在手指間還能玩得翻飛,心頭咯噔一跳:「嗯,時間到,我要出門了。」
衣服也沒有換就衝出門,仿佛身後是洪水猛獸。
表情很是委屈。
隔壁這個大叔拿刀恐嚇他!
陸尉手指一頓,他的視線落在門口,被頭髮蓋住的眼睛像是浮現什麼情緒,但是很快就被掩蓋住,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過。
他打開右手,掌心中是纂刻用的田黃石,指腹撫過已經打磨光滑的一面。
指尖輕顫著摩挲的時候,上面似乎有刻過的痕跡,目光陰鬱。
看了眼夏星澄跑走的背影,直到看不見才收回視線慢悠悠走回自己的屋子。
皇城老街很大,外邊那一圈是著名的旅遊打卡處,走出去可以看到導遊拿著面旗後邊跟著一對的大媽旅遊團,一路走過去都是非物質文化遺產那些名人的宅子,再往下就是小吃一條街。
蔣承運穿著運動服就過來了,他一走進街道就看到皇城老街外那顆大樹下的花壇旁蹲著的夏星澄,渾身髒兮兮,白白淨淨的臉看起來像被抹了一層灰,跟個可憐蟲那樣,還像個幼稚鬼一樣玩著泥巴。
他輕笑一聲朝人走過去。
「哎喲喲我的夏星澄可憐蟲,給哥哥看看你這是去哪個垃圾堆滾過啊。」
夏星澄正玩著花壇裡頭的泥巴,腦袋就被一隻手給掰過去,他一抬頭映入眼帘的就是蔣承運壞笑的模樣,眼眶瞬間紅了。
要是平時蔣承運笑話他肯定不會放過,但是今天不一樣,這是在別的城市遇到蔣承運,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一樣,是可以依靠的那種救命稻草。
蔣承運收起臉上的笑,他擰著眉頭看這傢伙紅著眼睛:「怎麼了,誰欺負你了?」
夏星澄拍了拍身旁的位置:「蹲上來,我倆先聊一聊先。」
「……為什麼要在這裡蹲,很多人的。」
正好就有一個婦女走過,站在大樹下,讓同行的另一位婦女給她拍照,剪刀手,剪刀腳,畫面定格身後還有倆傻逼蹲在花壇上。
所以他們換地方了,改去星巴克。
星巴克裡頭很安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