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進門就看到經理『啪』的拍著桌子,臉色鐵青:
「夏星澄,孫琦皓是不是你打傷的!」
夏星澄被叫進來不出意外經理會這麼問:「嗯,打了,他活該。」
他也沒有想瞞著,這樣的噁心傢伙不打難消心頭的厭惡,會被知道他也不意外。
「你還找人威脅孫琦皓了?」經理見他還敢如此坦然覺得是在挑釁他:「我知道你是老闆的朋友,但是為什麼要動孫琦皓,有什麼問題就不能說非要動手嗎?他現在在家裡都躲著不敢出門了,說你威脅他出門就會被車撞死,是不是你說的!」
夏星澄聽到這話呵呵冷笑:「您不知道您的好侄子是什麼人嗎?您是覺得孫琦皓騷擾員工正確?哦,忘了說,還是性騷擾,不報警都好了,打一頓算什麼,還敢反咬我一口?這種孫子我還用去威脅他?浪費我時間。」
經理沒有想到夏星澄會這麼說,眼底突然有些虛,但還是故作憤怒:「夏星澄你也不過是個打工的,能對自己的上司這麼說話的嗎!我這個店容不下你,結算走人吧!」
夏星澄半眯雙眸:「我憑什麼走,該走的是孫琦皓。」
他哪有去威脅孫琦皓,放狗屁!
「我會跟老闆說明情況,所有的責任我會承擔,這裡反正是容不下你,結算走人吧!」經理從抽屜里丟出一個信封:「這裡是你這二十天的工資,四捨五入就給你一個月,全勤我也給你,快走人!」
「什麼意思。」夏星澄面無表情的看著經理,抿了抿略有些乾澀的唇:「是,打人是我的錯,但是孫琦皓做的是人做的事?到頭來我還是罪魁禍首?」
蔣承運的店請的都是些什麼人!
經理沒有再說完,轉過身看著落地窗,顯然就是不想再回答的樣子,眼裡頗為心虛。
夏星澄咬牙切齒的瞪著經理的後背,眼眶微微泛紅眼底儘是憤怒,舌尖頂著上顎試圖在緩著自己的情緒,視線落在桌面上的信封。
最後什麼都沒有說上前拿走信封轉身走人。
轉身過後狠狠的咬著唇角,攥著信封的手漸漸收緊,把信封袋子攥得發皺,直至感覺到唇角被自己咬破嘗到血腥味才鬆開牙齒。
這裡不留那他就不做了,他還不稀罕呢!
經理聽到門被狠狠關上後立刻拿出手機打電話,接通後點頭哈腰的說道:「蔣總,我已經讓夏星澄走人了。是,錢都給了……嗯好的,我會想辦法說服太子爺,好的蔣總。」
外邊的天開始烏雲密布,正如夏星澄此時此刻的心情。
心情極其低落的走回老巷,原來社會也是這麼殘酷,沒有人會在乎他的想法,有委屈也不能說,也沒有人會聽他的委屈。
走就走唄,他也不是無路可走。
胸膛因為情緒激動上下起伏著,視網膜里再次閃爍著大片的綠色光點,讓他噁心想吐。臉色瞬間煞白,用力的閉上眼睛緩解著不適,最後咬緊牙關硬生生把噁心忍了回去。
陸尉正用右手練習著書法,一通電話打進來,一看是趙瀟的號碼,他接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