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到夏星澄椅子旁蹲下擰著眉頭看著傷口,扶著額頭無奈至極。
夏星澄看著他哼了一聲:「又是他通風報信,你們倆什麼時候那麼好了?既然你倆好那你讓他別惹我啊,他惹我一次我打他一次。」
「可是夏星澈完好無損。」蔣承運指著他的手:「而你掛了。」
夏星澄靠在椅背上氣鼓著臉,不說還好,一說他就氣,好像真的是每次他跟夏星澈吵架都是他遭殃。
下意識摸了摸自己的眼睛,他想到了夏星澈暈血的樣子。
其實……
他的眼睛不是被花瓶砸中之後就分不清顏色的,是一直以來都是,這是被砸中後加重了而已。
蔣承運看到他在摸自己的眼睛心裡咯噔一跳,他趕緊轉移話題:「對了,明天軍訓你這樣還能參加嗎?護士小姐姐,他這樣受傷能不參加軍訓的嗎?」
「可以不參加,因為怕流汗感染傷口。」她把傷口處理乾淨抬頭問道:「一會要打破傷風,先做個試敏。」
蔣承運一聽到夏星澄要打針腿立刻軟了,他扶住椅子顫顫巍巍站起身:「那個兄弟,我還是先走一步了。」
夏星澄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他拉住蔣承運的手不讓走:「誒,你這就不夠義氣了啊,都過來看我了還不等我一塊走,我現在可是病患啊。」
蔣承運欲哭無淚:「不是,你知道我暈針的,等會暈了怎麼辦啊。」
「讓小姐姐給你扎醒不就得了。」夏星澄笑著不讓他走:「反正是兄弟你就留在這裡。」
「……」蔣承運默默坐在一旁靠著牆:「我突然覺得我討厭夏星澈了。」
「我覺得你不是討厭。」
蔣承運看向他:「說真的,要不是你們倆有點像我真的不會覺得你們是兄弟,長得不像,脾氣天壤之別,身高也不一樣。」
「別提身高!」夏星澄伸腳試圖去踹人:「……」
不過腿不夠長,夠不著。
默默的收回。
蔣承運忍笑:「你就先出生三分鐘算你占便宜了,夏星澈比你高比你壯實,這個哥哥應該是他才對。」
夏星澄看向窗外沒有再說話。
視線落在窗外的草坪上,明明應該是青蔥的綠色但是在眼裡卻是淡淡的藍色,確實是被砸中後變得嚴重的,說不怨夏星澈那不可能。
叮——
手機震了震,他低頭看了眼,是陸尉發來一條信息:
——衣服我給你買好了,你看我給你縫的狗。
後邊跟著一張圖片。
他放大圖片看著上邊的狗,是一隻站著的綠狗……不,應該是藍色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衣袖上的這隻,這隻他看著也是綠色的,但是他知道其實是藍色。
唇角揚起苦澀的弧度,他回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