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澄見陸尉真的很生氣了有些害怕,他張開雙朝著陸尉索要抱抱,雙眸泛著委屈的水光:
「我知道錯了,尉哥抱抱我吧……」
「站好!」陸尉平緩著自己的情緒呵斥的指著面前的位置。
夏星澄可憐巴巴的垂下手往旁邊挪了兩小步,他才不敢站在陸尉面前呢,陸尉凶起來真的很兇啊,就像現在。
挪著挪著完全沒注意腳下撒落的麵粉,一不留神腳打滑疾呼了一聲。
陸尉眼疾手快的上前拉住他,用力將人拉入懷中。
他沒有摔倒被陸尉拉了個正著直接撞進陸尉的懷中,可就在額頭撞到陸尉肩上的瞬間噁心反胃的感覺瞬間上涌,眼前又是大片的綠色閃過,閃得他頭暈眼花,身體有些發軟。
這一次比之前都要難受。
「讓你不注意差點摔了吧?還敢不敢不聽話了?」
奇了怪了,陸尉的聲音怎麼感覺從很遠的地方飄來,陸尉不是抱著他嗎?
「尉……」
他連尉哥都來不及喊下一秒意識瞬間被黑暗吞沒,甚至來不及驚慌。
陸尉剛說完就感覺到懷中的人突然變得很沉,知道腦袋重重垂到臂彎上的瞬間心頭被重重一砸,他緩緩低下頭,瞳孔猛地一縮。
只見懷中的夏星澄臉色蒼白得可怕眼睛閉上了。
剎那間從腳底上涌的冰冷席捲全身,仿佛把他冰凍得無法動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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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裡的醫院仿佛被籠罩在陰暗之下,看得人心裡壓抑得可怕,刺鼻的氣味更是把呼吸緊緊纏繞著不放。
「他有病史,而且情況很複雜,六歲那年大腦缺氧造成顱內淤血接受過治療,因為血腫小所以採用的是保守治療,有壓迫枕葉,恢復的效果應該不好,多少也是因為患者自身的身體的問題。一年前後腦勺受到重物砸傷,顱內淤血直接壓迫枕葉導致暫時性失明,清除淤血後視力恢復。現在檢查看來,淤血並沒有完全消除有再次壓迫枕葉的可能,最好進行手術。」
「……再次壓迫枕葉會失明嗎?」陸尉聽到自己聲音里的顫抖,他看著醫生。
醫生點頭:「會。」
陸尉怔住在原地,會?
那怎麼可以,他的澄澄才剛要開始畫畫怎麼可以就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