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起手朝著夏星澈揮了揮,然後說了句:「一路平安。」
日光從玻璃窗投入大廳,揮手的少年好似被特殊眷顧著,身上好似被籠罩著微光,向著陽,露出媲美日光般耀眼的笑容。
蔣承運趁機拍了張照片,在飛機起飛前他把照片傳給了夏星澈。
「你不好意思拍我給你拍了,留著作紀念吧,不用感謝。」
夏星澈看著手機上他哥燦爛的笑容,不由得也跟著嘴角上揚:「謝謝。」說著又把夏星澄同時設置成桌面和屏保。
蔣承運:「……不是,我們都這關係了你還拿夏星澄的照片做壁紙?」
「我喜歡。」
蔣承運眼神幽怨:「你的心裡就不能給個大的位置給我?」
「給了。」夏星澈側過頭看著他:「我哥在壁紙里,你在我心裡。」
正巧飛機起飛,轟鳴聲掩蓋住了這句。
但是蔣承運聽清楚了。
。
夏星澈飛去了美國,蔣承運正式成為省隊的隊員進入基地練習,陸尉變得很忙碌,而他也忙碌了起來,忙碌也挺好,就不用再去想那麼多事情,幸好是結束了。
不想再去碰傷心事,在沉默中解決也好。
放假後他便沉浸在畫室里沒有出來,因為他在忙著過兩天要去巴黎參加巴黎美術學院油畫展的畫作,這是他離開巴黎兩年後再一次收到他的油畫老師約翰森的參展邀請,之前他哪裡敢接受,他連聯繫都不敢聯繫,就是害怕夏商哲會從中阻攔,當年的事情在巴黎鬧得沸沸揚揚,他的老師也因此受到了挫折,他不希望因為自己的事情讓這麼優秀的老師一直擔心,所以一直不敢聯繫。
也是在前段時間他才重新跟老師聯繫上,他的老師幾乎是痛哭流涕,仿佛他就是失而復得的寶物,兩人心心相惜許久才平靜了心情,之後便聊起了畫展的事情。
他老師問他願不願意重新回去巴黎,他自然沒有這個打算,但是他想回去給曾經喜愛過他的人一個交代。
這麼說完後他的老師就跟他約畫了,讓他畫一幅畫參加這次的美院的畫展,相當於回歸典禮,他自然是同意的。現在終於有機會讓他可以自由自在的追求自己的夢想為何不再去拼搏,他還年輕,就算一開始起點就很高,但是他也並沒有摔得很慘,這些發生過的事情反而能夠成為他的經歷,讓他畫出更具有深刻含義的畫作。
他答應了。
正巧的是方知卿老師也被受邀去巴黎美術學院學習,於是便跟老師一起約伴去巴黎。
畫室內放著悠揚的古典音樂,窗外已然白雪皚皚,窗邊位置的畫架上已經換上新的畫布。
他在畫陸尉。
陸尉在他的眼裡就是藍色的,是他很多年都沒有好好看清楚的一個顏色,正如陸尉對他的意義那樣,失而復得彌足珍貴。
所以大篇幅的藍色作為背景色,就像是陸尉本身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