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星澄覺得很不習慣,就像他當時開學的時候離開陸尉的那種感覺,特別不習慣,當時明明還沒有認識很久就已經把陸尉深深記在習慣中,習慣每天有這麼個人出現在面前,就算看不到一會都會覺得不舒服。
他們已經有好幾個月沒有分開這麼遠。
他也不想矯情,可思念偏偏讓他那麼矯情。
「尉哥,我們以後可不能這麼分開,就很不舒服,你會這麼覺得嗎,就一會看不到我覺得超級想念。」好一會後他才對著電話那頭的陸尉說話。
「有點。」
他:「……」好一個不配合的男朋友,扣分。
「但更多是覺得缺氧。」
他僵住的表情立刻融化,抱著被子笑彎眼,安靜的房間裡笑聲特別明顯,有點不好意思還拿被子捂住臉:「缺氧那倒不至於吧。」
「我就是至於。」陸尉說道:「你不覺得嗎?」
他仔細想了想:「……好像是真的不至於,但我是真的很想你。」
「那就說明你沒有我想你,我都缺氧了,你還好好的,你沒有我愛你那麼多。」
他聽著陸尉這麼一大串略帶比較的話語突然被激起勝負欲,坐起身面露嚴肅:「我怎麼沒有你多,我肯定比你多,你看我才十八歲就遇到你那你二十八才遇到我,怎麼說都是我愛你多呢,因為我比你早遇到你。」
陸尉:「……這是什麼邏輯?」
他淡定應道:「就是我的邏輯,我比你小遇到你那就說明我可以比你多愛十年。」
陸尉微怔,這句話像是莫大的觸動,讓他不由得想到了他們的未來,他比夏星澄大十歲那自然有多十歲的煩惱和挑戰,誰都希望能跟心愛的人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日日攜手共度餘生,但他有些難過的是還小的夏星澄會對他說出這番話,在他這裡他只想護著夏星澄永遠高新快樂無憂,想用盡全力去讓夏星澄忘記過去的難過。
可他忘記了過往那些痛苦早早已經把這個小傢伙推入大人的世界,表面的歡樂其實不算是真正的快樂,只是不想讓別人擔心表現出的快樂。
越想越心疼,越心疼越想快些過去找夏星澄。
他得快些處理完手頭的工作。
夏星澄在床上滾了兩圈打著哈欠,不過想到明天的事情還有些激動:「尉哥,明天我可就是mad dog了,你有沒有覺得有點激動?」
在沒有接到老師的邀請前他是準備在國內的畫展重新開始,但意外的收到老師的約畫邀請後他就想也確實,他得給以前喜歡他的人一些交代,意外在巴黎中斷夢想,那就從巴黎開始振作開始。
「有,就有種儀式感你真的回來的感覺。」陸尉聽到這裡覺得有些可惜:「澄澄,我沒有陪你過去會覺得有些可惜嗎?我也想看到你回歸的樣子。」
他笑了笑:「不會啊,反正回去你也能夠看到我,而且你那麼忙。」
說不失落才怪,但是他得為陸尉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