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榭麗舍大道是巴黎一道瑰麗的風景線,也是巴黎最美麗最繁華的商業街,有無數的藝術家都會為這條街道奏上一曲舞上一段畫上一幅,把這樣的風景在視覺捕捉到情感後用藝術的方式留下痕跡。
穿梭在各色各樣的商鋪中間,路過奢侈品店,路過精妙絕倫的甜品店咖啡店,今天的天氣好逛起來都覺得心情美妙。
兩人一人拿著一杯咖啡漫步其中,不會覺得喧譁,反而有種置身繁華中只有他們兩人的愜意。
「那時候香榭麗舍大道基本上沒有什麼房子可以租,因為這裡都是商鋪,而且租金也非常貴,但是為了跟我的老師在這裡學習我外公真的畫了血本,我和我外公租了間小公寓,真的很小又很貴就為了跟我的老師學畫畫。」
「我的老師脾氣相當古怪,雖然他那時候還很年輕吧,但也估計是因為脾氣太怪獨樹一幟,自成一派的油畫畫畫很新穎,當時很少人能夠接受他的畫風。說是抽象畫又不算抽象,印象又不算印象,他所表達的東西就是很個性。我們兩人說是師徒倒不如說是知己,他總說我可以輕而易舉把他的畫重新用一種通俗易懂的方式再表達出來,我們以前就是這樣玩的。滿大街的跑,到處都能畫,等回到畫室後再重新整理,他交給我很多發泄情緒的方法,也是我情緒印象畫啟發者。」
夏星澄拿著咖啡碰了碰陸尉那一杯,視線落在前邊的梧桐樹下的石凳,拉著陸尉走過去:「我們坐會,享受享受在大街上眾目睽睽下約會的感覺。」
「當時苦嗎?」
兩人倚在銅製的椅背上,幾分涼意透過衣服但也不算太涼,畢竟有手中的咖啡暖手,另一隻手還牽著對方。
夏星澄抿了口加了很多糖的咖啡,然後看向陸尉笑得燦爛:「不苦,很開心。」
「真的嗎?」陸尉側過頭對上他滿是笑意的眼睛,就像是笑意中泛著細碎的小光澤,很溫暖很耀眼的笑,比頭頂的金黃色梧桐還要好看。
「我外公瞞著我爸帶我出來學畫畫,我外公希望把我培養成才,就像他以前對媽媽那種期望,所以他盡全力的陪著我,陪著我到處畫畫。說真的,我外公是唯一一個支持我畫畫的家人,我爸和夏星澈你也是知道的,心思太多,他們不說我哪裡知道。年少的時光是我最無拘無束什麼都不知道的時光,直到十五歲那年我外公因病去世我被帶回國,我爸也因此知道我畫畫把我在巴黎所有的痕跡都抹掉,真極端。」
陸尉見他笑得釋懷,眉目中所帶著笑並沒有因為過去的難受染上陰霾,握住他的手漸漸收緊。
夏星澄感受到陸尉握手的力度,側過頭對上陸尉,看到陸尉擔憂的眼神忍不住笑出聲:「我沒事,現在支持我的是你,我很高興,有什麼好擔憂的。」
「我不喜歡你什麼都憋著不說,就比如昨天的事情。」
夏星澄想到口袋的戒指垂眸繼續笑:「我以後不會了,以後肯定什麼都跟你說。」
「你哪次不是這麼說,我就想讓你多任性一些,別那麼快長大。」
「你怕不是真的想當我爸爸吧?」
陸尉:「……夏星澄!」
這聲音裡帶著些許無奈但又儘是寵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