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鬧啊,你說好不容易能有我們倆的小空間了那不得要好好溫存,等你開學我又忙著訓練那真的幾個星期才見到一次了。」蔣承運捂著心口仿佛已經可以感受到長時間不見面的煎熬。
「還有手機。」
「那也不一樣啊,我想真實的感受你嘛。」
於是在結帳的時候夏星澈看到蔣承運還拿了幾盒tt,眸光微閃也沒有說什麼,反正他們已經水到渠成,做什麼也都是順理成章。
他現在已經自由了,也該學會怎麼自己活。
回去公寓的路上蔣承運給教練打了個電話就是希望教練可以特批他在外邊留一晚上,聽到同意後那真的是就是嗨翻天了。
夏星澈開著車,餘光看著蔣承運請到假後欣喜若狂的模樣淺淺的勾唇,他現在的心情確實不同於在國內那般抑鬱,可能是一切都放下後那種劫後餘生的感覺讓他彌足珍惜現在的日子,以前那樣的生活真的不敢再去想。
他恐懼那樣生理和心理雙重訝異的煎熬,一直的隱忍讓他把自己死死的禁錮在原地,如果沒有夏星澄當時那一拳,他覺得他還是無法清醒。
這一拳就是一個開關,把他的靈魂放出來了。
迷失了十八年,這十八年裡無論記憶是正確還是錯誤都導致他迷失真實的自我,一面是為了保護夏星澄,一面是為了與他父親對抗,但其實到頭來他什麼都沒有做到反而迷失了自己,徹徹底底的失去自我。
在治療的時候他掙扎、彷徨,猜測自己輕視自己,身上留下的傷疤都是他的過去,但現在已經慢慢淡了。
從蔣承運救下他那一刻起,才淡的。
說來也是神奇,他們本不該有這樣一段緣分,雖然他們也是打小相識,但是他們的性格從小就玩不來,蔣承運最喜歡跟夏星澄玩,而他也已經習慣看著他們玩。
隨著時間慢慢的消逝,蔣承運不知不覺在他的生命中占據了一個微妙的位置,他們不算敵也不算友,可他總是無時無刻的需要蔣承運,比如他需要蔣承運幫助他去接近夏星澄,比如在他最無措的時候蔣承運會出現,而蔣承運總是嘴上說著煩但從來沒有缺席過。
而這一切的一切只因為他們中間隔著一個夏星澄,他哥就是他們兩人之間不可或缺的媒介。把他和蔣承運這性格天差地別的兩人結合在一起,撞出了不同的化學反應。
他恍然大悟,蔣承運原來在他的心裡早就已經依賴成癮,根深蒂固,這個人在不知不覺中已經存在了那麼多年,從幼兒園到大學,細數一番,他們從未分開。
車庫的閘門緩緩打開,他把車子緩緩開進裡邊。
就在熄火的瞬間他感覺到椅背猛地被往後一倒,盡數被放倒的椅子因為猝手不及露出可見的慌亂,不過很快就被羞怒淹沒,他看著壓在自己身上嚇到他的罪魁禍首蔣承運。
「蔣承運!」
蔣承運剛才看著熟練倒車入庫的夏星澈心裡就開始痒痒了,他在想這麼個高冷偏執的人都被自己俘獲了,平時臉上也不會露出什麼表情,那要是過火點在車庫裡玩會不會讓這人驚慌失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