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安懿抬起頭咬著筆帽像是在困擾著什麼。
「不會做了?」尤最問道。
安懿正在想著他摩托要怎麼改裝,被尤最這麼一出聲身體猛地一僵,他立刻前撲蓋住練習冊,職業假笑看向尤最:「會,我怎麼可能不會呢!」
手蓋著的下邊全是塗鴉,填是真的填滿了,但是填的不是東西。
「我看看。」
「……不用了吧,我覺得我寫的都對。」
尤最聽出安懿聲音里在發抖,他扶了扶眼鏡,看著安懿的雙眸像是洞察了一切:「我看看。」
「真的,我很有信心我可以寫對的!」安懿還在掙扎,他死死的捂住練習冊生怕上邊的塗鴉被發現:「你就信我一回吧!」
他剛說完就看到尤最低垂眼瞼,像是瞭然那般帶著幾分失望。
「我知道了,看來是我強迫你做不願意的事情。」尤最說完他把手頭的觀察日記啪的合上,拉開抽屜作勢放進去。
果然是他讓安懿覺得不好了。
安懿立刻拉住尤最的手錶情驚慌:「不!你不能放棄我啊!尤最我錯了,我我我給你看!」說完很快速就把自己的練習冊擺到尤最面前。
尤最看到練習冊的瞬間表情一僵,完美主義者的手又開始蠢蠢欲動。
只見這一頁全部塗滿了塗鴉,還在中間畫了一輛摩托車,題目都已經被塗黑看不見。
額角抽了抽,握筆的手指尖點了點筆身,眸色漸深。
「安懿,你是不是覺得我有點莫名其妙?」他側過頭看著安懿:「你是不是覺得我這樣的要求很不喜歡又不好意思拒絕?」
是了,他為了不讓自己看到血強迫安懿去學習確實很不好,但是他覺得既然是自己有求於人,那他自然要用最切身的利益去幫助安懿,身為學生現在最重要的自然是學習。
他有辦法的,只要按照他的方法來什麼大學都沒有問題,但現在看來安懿並不想要配合。
安懿以為是尤最傷心了,也是啊,尤最那麼擔心他為了不讓他踢球受傷弄了個補課,心裡還有一顆想跟自己一塊考大學的夢,那他怎麼可以這麼傷尤最的心呢?
他抱歉的看著尤最:「不是的,是我不好,我下次肯定不在練習冊上畫畫了,我就是不會寫然後就走神了,再給我一次機會吧好嗎?」
目光中透露著求知若渴。
尤最眸光微閃:「你是真心要好好學習的嗎?」
「真的!我發誓!」安懿舉手發誓表情很嚴肅:「我發誓我肯定好好學習,再也不開小差,聽尤最老師的安排,努力做一個好學生。」
尤最扶了扶眼鏡像是想到什麼:「那你不能說謊,說好學習就不能到處玩,可以做到嗎?」
假如安懿答應他不到處跑不隨便受傷,不讓他回宿舍就看到身上有任何的血跡,他可以傾盡一切讓安懿得到最好的教育。
「那必須的啊,我肯定不到處玩的,你看我去哪裡玩了嗎?」安懿一臉毫無畏懼就差挺起胸膛。
「你不是說要去開車?」
安懿毫無畏懼的胸膛瞬間聳下,詫異的看著尤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