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坦然的對上尤最的視線,滿目笑意,甚至帶著幾分故而為之的挑釁:
「我問你甜嗎?」說著舔了舔嘴唇,他嘗到唇上殘留的棉花糖甜味,草莓味瀰漫,看著尤最笑得很是燦爛。
肆無忌憚,且是光明正大的撩撥。
尤最見少年鮮紅的舌尖再唇上掠過,這個顏色仿佛刺激著視網膜,心臟因此急促的跳躍,每一次都是對自己的考驗。
被安懿這般過分率真的目光看得渾身發燙,沒有說話就這樣沉默的看著近在咫尺安懿,從未有過這麼近的距離讓他內心深處的情緒像是瘋狂滋長的藤條,一點一點的往上纏繞,繞得他暈頭轉向,在沒有搞清楚這樣的情緒時還想把安懿纏繞入心。
那個吻……
他不是傻的,完全能感受到此時心悸的強度。
不是問他甜嗎?他沒有回答。
他回答不上來,因為他能夠正確表達情感的能力在尤其身上,但心跳得很快心裡已經作出回答。
好甜。
安懿自然知道尤最的性格,含著笑站直身友好的幫尤最撫平衣領,輕笑哄道:「我的錯我錯的,我不該拉屎還搞小動作,下次我肯定不會這樣了,不過……」
故意停頓了一下,觀察著尤最的表情,然後他就看到尤最像是期待自己的回答那般,不由得笑出聲:
「是不是很甜?」
也沒等尤最回答,因為他知道尤最肯定不會回答,但是尤最肯定會想,那他就讓尤最慢慢的想。
說完笑得宛若得逞的小狐狸,眉眼帶笑,側身走下台階,也不管尤最怎麼想,反正他已經撩完了,悠哉悠哉哼著小曲心情特別好,甩著洗乾淨的手一瘸一瘸走出廁所。
今兒的天氣真正好~便秘那都不煩腦~一顆糖呀一顆糖~撩得尤最像傻帽~
殊不知身後的尤最眼鏡底下的波瀾不興被徹底掀翻,像是壓抑許久的情緒因為這個蜻蜓點水般的動作徹底解放,草莓味的甜,勾得心弦徹底繃斷。
抬手撫著唇,仿佛草莓味在殘留在唇上,視線落在安懿的後背,眼底的炙熱仿佛想把這人吞沒。
清冷的面容已然發生了變化。
很甜吧?
心裡反覆琢磨著這句話,仿佛想從這幾個字再從中提取出讓他感受到洶湧情緒的甜味。
草莓味的……
好甜。
是他的,只能是他的。
——沒錯,要這麼想就對了,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尤其具有蠱惑性的聲音更讓腦海里若隱若現的想法愈發清晰,眼底倏然湧現的占有欲瘋狂的滋長著,已然是一發不可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