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去你校醫室。」
現在也不是他思考的時候必須先帶尤最去校醫室。
尤其看著小心翼翼牽著自己的安懿,也許是尤最的情緒總是可以清楚感覺到,也經常幫尤最回答心裡的疑惑,所以他對這個安懿的存在早就好奇了,一直都很想知道究竟是誰總是打亂尤最的心弦,果不其然。
視線落在少年白得晃眼的後背,像是想到什麼眼底儘是滿足的笑意,這雙漂亮的桃花眼隨便一笑就是水光瀲灩,眼角的淚痣被眼梢牽動著。
你好呀,安懿。
眸色落在白皙的後背上,愈發炙熱。
尤最竟敢凶他?那他就不喜歡尤最了,就改成喜歡安懿好了。
幸好校醫室就在對面樓的一樓,安懿光溜著上半身也沒有多少人看到。
「你說你們啊,總是不聽話學什麼打架。」醫生處理著傷口調侃道:「再來晚一點就結痂了,幸好來得早。」
安懿看到尤最很是受傷的低下頭,眼瞼低垂睫毛輕顫,沒有戴眼鏡的尤最那真的是個美人,這眉梢染上低落委屈簡直牽動心弦。
真是楚楚可憐。
抬手揉了揉尤最的腦袋:「不疼的,別怕。」
然後他就看到尤最唇角揚起淡淡的笑,美得晃眼,他就跟沒見過世面的傻小子那樣看傻了,尤最竟然笑了!
「你摸摸我就不疼了。」
他聽著尤最這麼回答,對上尤最過分神情和溫柔的眼神,那個心跳得不是一般的快,哪裡聽過尤最這麼說話,都感覺不是一個人了。
心想,哼,這會知道錯了吧,還敢對他冷暴力,還摸摸呢,摸個屁。
「不疼不疼,我給你呼呼。」
……真香。
在校醫室拿了塗抹的藥還有醫生老師的叮囑,安懿順帶順了條大毛巾裹在身上,兩人才往宿舍回去。
一個傷了腳,一個傷了手,反正在傍晚也沒有人看到,就這樣相互攙扶著。
安懿想到剛才他們倆之間莫名的冷戰,心想著要不是他走了尤最也不會被欺負,心裡頓時有些愧疚。
「尤最,剛才吧,我不是故意的。」
「我也不是想對你發火,就是覺得你……總是不明白我,而我也總是不明白你為什麼不說,我這個人很著急,但我把耐心都給你了。」
「你說你生氣我可以理解你是不喜歡駱飛碰我,但是後邊我就是看了一下你的手,你就莫名對我冷臉了,我就覺得很莫名其妙啊。你也知道我這個人浮躁,確實沒點耐心。但我後來又想了想,我還是得多給你點時間,不能把你逼得太緊張。」
「還有剛才啊,你打電話給我嘛,要不是顧澎易跟我說那個孟子晴要跟你告白——」
「我不認識那女的。」
安懿頓住腳,他緩緩側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