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以為會無動於衷,但是他高估自己了。
「安懿,故意的嗎?」他的視線緊緊的鎖定著這雙腿沒有抬頭,如果抬頭肯定就會看到他因為激動發紅的雙眼,但不用抬頭也能夠聽到他失了分寸暗啞的嗓音。
安懿聽出尤最聲音里的顫抖像是小心機得逞那般笑了笑:
「嘻嘻,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刺不刺激!」
尤其舔了舔唇邊,落在雙腿上的目光炙熱,視線順著腿部線條漸漸往下,最後落在握著的腳上。這腳很清瘦,比尋常男孩要小一些,白,特別的白,白得上邊藍紫色的血管都很清晰,讓他不由得想到如果有血在上邊一定很漂亮。
那他一定會忍不住落下親吻,虔誠又溫柔。
越想心情越涌動。
「安懿,你這是在惹火。」他抬頭看著安懿。
聲音比剛才還要沙啞,仿佛有什麼下一秒就要爆發,眸底倒映的少年被他用炙熱的視線包圍著。
逃不掉的。
安懿感覺到尤最握著自己腳的手不斷在收緊,不會疼,因為他感覺到尤最強烈的情緒,心裡早就笑得打滾,努力穩住想要笑出來,身體前傾靠近著尤最:
「那你能拿我怎麼辦?」
這樣帶著幾分撒嬌的語氣誰能扛得住?
尤其這下總算知道尤最為什麼從不說,要是說了那還得了,這傢伙那麼會撒嬌,又懂得哪點可以碰到心坎,就是可以輕而易舉的撩撥心弦。
他自以為的自信慢慢瞬間被擊潰,被可愛擊潰。
——尤其,別碰他。
聽到尤最的聲音頓時咬牙切齒,誰說的,他怎麼就不過如此了?他就不信自己還比不過尤最,他是什麼人,他在邪惡中誕生,無畏黑暗,嗜血,瘋狂,不就是一個男孩嗎他怎麼會招架不住。
這是不可能的。
「……你的腳腫的有些厲害我先幫你處理。」他別開臉放開安懿的腳站起身去拿藥。
事實上沒有什麼不可能。
打臉總是來得猝不及防。
之後的氣氛略有些微妙,微妙中又帶著些曖昧。
安懿穿上短褲後就坐在床邊,看著尤最幫自己處理著左腳上的傷,視線落在尤最微微滲血的手臂上。
「尤最,我幫你處理一下手吧。」
「沒事,不疼。」尤其絲毫沒有把這點傷放在眼裡,這些不過是小兒科。
「剛才在廁所為什麼要親我?」
尤其的手一頓,他為什麼要親?哪有那麼多為什麼想親就親了,他又不像是尤最那樣扭扭捏捏屁話都說不出一句。
「就是想。」
「那剛才為什麼又親我?」
又親?又親哪有那麼多為什麼。
「就是想。」
「現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