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這幅樣子,為什麼要說之前。」聲音倏然一沉變得十分冷漠。
安懿見他站起身後垂眸看著自己的模樣,似笑非笑眼裡卻帶著不可一世的張揚,這在之前在尤最身上完全沒有感覺到,尤最哪裡會用這樣的眼神。
不由得往後退了兩步,就在這時身後有隻手撐住他的腰身,他轉過頭。
是京鵬。
京鵬徑直對上尤其的眼神,挑眉冷笑出聲:「怎麼,利用完安懿賺了點錢就高尚上了?」說完臉倏然陰沉:「你有什麼資格這麼看安懿,你配嗎?」
「跟你有關嗎?」尤其的視線落在面前兩人緊貼的手臂處眸色漸深,放在身後的手緊握著,指尖用力摁在掌心上也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這讓他心裡愈發的煩悶。
行啊,既然覺得他比不上尤最那他走了。
吞下心頭的委屈說完轉身離開。
安懿見他要走上前抓住他的手,對尤其又是莫名其妙的脾氣很是不解:「你幹嘛去?」
「回家。」
「不跟我吃晚飯嗎?」
尤其聽到笑了笑,他轉過頭看著安懿:「你不是有那麼多朋友陪你吃嗎,缺我一個?」說完把手從安懿的手抽出轉身洋洋灑灑的拎著箱子走人。
手中的溫度消失的瞬間安懿感覺到有什麼東西敲碎了心臟,他看著尤其離開的背影眼底的情緒複雜又受傷,原本無論如何都是笑眼狀態的眼梢漸漸向下,因為情緒帶上難受。
「什麼叫我有那麼多朋友缺你一個?你覺得我是把你當成我眾多朋友的一個?!」
再也遏制不住的憤怒衝著尤其吼出聲。
此時起點處工作人員早已經清場結束進去,只剩下他們三人,他的吼聲在安靜的此處顯得格外清晰,還帶著迴響。
尤其沒有停下腳步,只聽他笑著回了一句:「下周一我會給你買橘子味的棉花糖,周末快樂。」
離開腳步聲不緊不慢,燈光下尤其的身影被漸漸拉長,他看著尤其的身影走進內場,逆著光的背影仿佛被光吞沒那般,仿佛把剛才的張揚全部吞沒,只剩下淡淡的影子。
安懿沒有轉移開視線,一直看著尤其離開的方向,就算那處再也沒有尤其的身影他也看著,濕潤的眼裡困惑和憤怒複雜的交織著。
「橘子味個屁,周末快樂個屁……」
他明明最喜歡的是草莓味。
為什麼尤最會變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