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才能讓雙重人格之間接受彼此進行融合?
啊!這個清華北大不好考啊!
難道要讓他去學心理學嗎?
這個想法乍現後瞬間篤定,好像可行。
寢室里在這番小爭執後陷入短暫的沉默。
尤最站在桌子旁沒有說話,不經意間視線落在他桌面上的草稿紙,在看到草稿紙上滿篇陌生的字體寫著安懿二字,瞳孔倏然一縮。
他伸手放到草稿紙上,在指腹摩挲過紙面的時候他感覺到這不算工整的字體落筆時的力度,仿佛觸摸就可以感覺到寫這兩個字時落筆的力度與心頭的渴望是相同的。
心頭一震。
像是感覺到什麼他翻開下一頁,下一頁同樣是滿篇的字,但卻是一段一段的話語。
——尤最,我曾經說過,我的出現是替你承擔一部分的痛苦,表達你不敢表達的想法,做你從不敢做的事情,可你的抗拒讓我也想抗拒,因為我們是同一個人,我們的想法從來都是一樣的。
——從你對安懿的想法改變的瞬間我也跟著改變,因為你喜歡所以我喜歡,因為你不敢做所以我出來後我替你做了。
——我不會寫字但這些都是你叫我寫的,我寫下的就是你想說的,還有一件事我必須得告訴你。我親了安懿三次,嫉妒嗎?
三次?
眼底故作淡然的波瀾不興被這幾個字刺激得盡數迸發,放在紙上的手漸漸把紙張中揉成一團,胸膛里藏著的嫉妒哪裡還能抑制,早已經無處安放。
他徑直走向安懿。
安懿被他這個氣勢洶洶嚇了一跳,下意識的抱住胸口:「幹嘛,我說的難道不對嗎,你就是彆扭啊,有什麼話不能直說現在還想打人嗎唔——」
突襲的親吻吞沒他還沒有說完的話,震驚的瞪大雙眸。
對上尤最的眼神,這個眼神裡頭他從沒有見到過的神情,帶著憤怒帶著不甘帶著強烈的……
占有欲。
也是他從沒有見過的生動。
身體倒進柔軟的被子中,雙手被尤最十指緊扣摁在臉頰兩側,全然不同於尤最的溫潤,唇舌這般強勢攻略帶著霸道的絕對的占有欲,讓人不受控的沉淪,呼吸都幾乎被吞沒,缺氧又上頭,他感覺自己的身體酥麻得一塌糊塗。
就是這個吻像是徹底打開了心扉那般,在這樣荷爾蒙衝撞之下,年少體熱。
低沉急促的呼吸在耳邊繚繞,每一聲都是惹起躁動的誘惑。
尤最感覺到這般親吻帶給他的熟悉,明明這是他第一次他親吻安懿,可不知道為什麼特別熟悉,就好像他之前親吻過安懿那般。
吻到最後覺得氧氣缺失,靠在一塊身體緊貼著只剩下喘息。
「……尤最。」
「嗯。」
「你偷親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