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懿見他很淡定的就這樣接過尤最的身體,沒好氣的鼓著臉,想到昨晚這傢伙那麼粗魯的動作他就生氣,想要揍人但這是尤最的身體,現在還不能揍。
得把這傢伙帶回去看尤最錄得視頻。
「回去了。」
尤其聽安懿的聲音里並沒有對他的出現表示很期待,挑了挑眉跟上腳步:「怎麼,見我出來那麼不高興?」
安懿似笑非笑瞥了他一眼:「你說呢,昨晚做什麼忘記了?」
尤其面露疑惑:「昨晚,昨晚我出現了?」
安懿沒好氣還是揍了他一拳:「還敢說你沒出現,再辯解我揍死你!你把我摁在床上!忘了?!」
尤其恍然大悟那般『啊』了一聲:「原來才過了一個晚上嗎?這一次我竟然這麼快能出來,看來尤最有點控制不住我了。」
說著語氣里似乎有些得意,勾下眼鏡掛在衣襟前,沒有眼鏡遮擋的臉當真是惹眼,唇邊的笑肆意帶著幾分勝利者的自喜。
安懿看到他把眼鏡摘了下來沒好氣的拉過他的衣襟,踮腳把眼鏡給這傢伙戴上,惡狠狠指著說道:
「給我老實點,別惹事,眼鏡戴好不許摘!」
尤其見他又是這樣讓自己別惹事的樣子,搖頭嗤笑:「怎麼,現在不把我當成尤其覺得我礙事?」
眼底的戾氣吞沒眼底的深邃像是在醞釀著什麼情緒。
「沒有,你現在就是尤其,但是你現在住在我家是不是得安分點。」安懿說話沒再太兇,他怕又不小心激怒尤其:「而且我爸媽都見過尤最要是你突然變個性格他們也會覺得奇怪,還有顧澎易和駱飛都住在這邊出門肯定會遇到他們,所以你只有在我面前是尤其,在他們面前是尤最,明白嗎?」
「不明白。」
安懿:「……」幽幽看向一點都不配合的尤其:「尤其,是不是尤最的脾氣太好你覺得好欺負,還是你覺得我脾氣太好覺得好欺負?」
他愈發覺得尤其並不是他能夠控制的,無法預料會突然發生什麼事情,更擔心的是尤其會突然跑走藏起來,畢竟這傢伙那麼想要出來那肯定是想要占據身體。
一定要讓尤其看到尤最說的話。
尤其把眼鏡再次拿下,掛在食指上轉著,走路的姿勢也變得隨意至極,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所以你們是覺得我好欺負?」說著側過頭看著安懿,唇邊笑著但是眼底沒有一絲笑意:「還是覺得我不該存在?」
安懿表情一僵。
他自然不能這麼想也不能這麼說,這對尤其確實比較殘忍,而且尤其現在確實也沒有做什麼,可是現在已經占據了尤最的意識,他很擔心的是尤其會一直霸占著,那樣尤最怎麼辦。
思緒亂得爆炸,他努力穩住情緒:「當然不是。」
「那為什麼這次我出來你變得那麼討厭我?」尤其腳步一頓倏然轉過身,他彎腰湊近安懿面前,用近距離和具有侵略性的視線看著安懿。
安懿被他突然的湊近嚇了一跳,往後退了兩步:「你幹嘛!嚇我一跳,能好好走路嗎!」
余驚未了,身側的雙手緊握著。
尤其見他一副戒備的模樣低頭輕笑出聲,聲音裡帶著自嘲,他看著手上的眼鏡像是想到什麼,微微勾著右嘴角,手一松。
啪嗒一聲,眼鏡掉到地面。
他抬腳直接把眼鏡踩折,眼底儘是不屑。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走,憑什麼他就不能出現,他明明什麼都沒有做,他還在尤最痛苦的時候出現,他為什麼不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