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病。」安懿默默翻了個白眼。
「就喊一下。」
「不喊!」
「安懿,喊一下好嗎,就一下。」
安懿聽到尤其用這麼卑微的語氣讓自己喊他的名字,這讓他想到之前在學校那段時間,尤其也是這樣,從出現開始就不斷的想要證明自己是存在的。
表情有些複雜:「尤其,你真的沒有必要這樣。」
尤其聽到他喊著自己的名字時像是得到極大的滿足,他笑著說道:「再喊一遍。」
安懿知道自己講不通尤其,只好嘆著氣:「尤其。」
尤其的眼眶又一次泛紅,他緊緊摟著安懿:「……對,我是尤其,我是尤其,我就是尤其。」
哽咽的聲音在耳邊被放大,這一聲又一聲對自己的叫喚無疑像是在攻擊著內心防線,安懿覺得這就是在考驗他,明明他已經很堅定的要幫尤最和尤其融合人格,但是一聽到尤其這樣就覺得很可憐。
這個想法一浮現他立刻否決,不行,尤其真的必須得跟尤最融合,剛才他被壓被咬還不算慘嗎?
不能留不能留,要堅定。
要怎麼辦才能讓尤其意識到獨立存在的不可行,只有融合才是正道。
而且……
融合也不一定是消失吧?
暫且停止了跟尤其的爭吵,帶這傢伙先下樓去吃飯。
尤其沒有來過安懿的家,所以下樓看到是這麼大一座房子時眼裡露出了好奇之色,像是一個什麼都好奇的孩子那般,眼神求知慾純粹,非常乾淨。
安懿見他下樓時左顧右盼的,拉住他的手沒好氣說道:「老實點,走路就好好走,滾下去我可不拉你。」
餘光看著尤其的神態,這傢伙真的是跟尤最完全不一樣,喜怒哀樂,太明顯了,不由得他想到尤最這得是憋成什麼樣才會讓這麼個人格出現。
他爸媽不在家,所以中午吃飯也就他們兩人,照顧家裡的阿姨見他們兩人下來便把蓋著飯菜的碟子一一掀起。
「先吃飯,我去給你們盛湯。」阿姨說完把蓋子拿進廚房去。
安懿讓尤其隨便坐,尤其就坐到他正前方,要跟他面對面吃飯。
吃飯的時候阿姨去忙其他事情,這才讓他有機會繼續開導尤其。
「尤其,我查過的,人格融合不是把你『抹殺』掉的意思,是把你們兩人結合在一起,也就是在尤最的身上會出現你的某些特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