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我知道你控制不住自己。」安懿把他的手拉下,將自己的手跟他十指緊扣:「尤其,我希望你自己可以想明白,你要真的想活著就應該跟尤最好好談。」
尤其感受到十指緊扣的溫度,是那麼溫暖,但是安懿這個問題卻那麼傷心,他冷笑別過臉:「你還是想讓我走。」
「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你和尤最都好。」
「才不是,你只想要尤最。」尤其說完抿唇不再說話,咬緊牙關像是自己在跟自己賭氣。
「尤其,是不是我的出現影響你們了。」
尤其愣住。
「要是我走,你和尤最會好好談嗎?」
「不許走!」尤其猛地轉過頭,他看著安懿瞳孔裡帶出的緊張之色是那麼明顯,隨後他反應過來自己為什麼會那麼緊張。
安靜的大巴里這句『不許走』壓過車外的喧譁,引得前邊乘客的矚目,但因為沒開燈也看不到後邊是什麼情況。
安懿繼續說道:「尤其,那你告訴我你在煩躁什麼,你還是覺得我占據尤最太多的心思你不高興了?還是因為尤最的語氣不夠溫和,你覺得他是在命令你。或者說你寧願這樣跟尤最分離的存在,過著有一段沒一段的日子。」
「……我不知道。」尤其重重靠在椅背上,挺直的身板彎下。
「那你討厭我嗎?」
「不討厭。」
「喜歡我嗎?」
「尤最喜歡你。」
「尤最就是你。」安懿說道。
尤其看向他:「所以我喜歡你。」
「你覺得呢?你喜歡嗎,不要把你當成是尤其,也不是尤最,你就問你自己,你問問你自己的心,喜歡嗎?」安懿把他的手摁在他的心口。
尤其對上安懿炙熱的視線,這道視線徑直穿透過他的心臟,把內心深處砌著的防禦牆直接擊得粉碎,又像是一隻溫柔的手,最後摸到他傷痕累累的心臟,小心的捧著,輕輕的撫慰。
撲通,撲通……
心跳在跳躍,因安懿跳躍得喜悅。
不由自主的,他說道:「喜歡。」
他喜歡,不是站在尤其這邊也不是站在尤最那邊,他就是問自己。
喜歡。
不想走,他不想走。
因為喜歡才不想走。
喜歡尤最就像是一個卑微的藉口,用來掩蓋他的真心,現在他已經問清楚自己是誰,他就是自己,誰都不是。
尤其和尤最不過是個名字,可以重合,可以分開,但都不會影響他自己。
他承認,他只是不想失去這種喜歡的感覺,所以才不想要走,他害怕,所以掙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