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水裡撈起尤其的時候可以清楚的感覺到是沒有絲毫掙扎的痕跡,就好像是故意的,又不像是極端自殺,就好像徹底解脫。
頭昏腦漲的彎腰用雙手抱著頭,也顧不得渾身濕透貼身的不舒服,他就覺得很苦惱,很無力,不知道該怎麼辦。
「安小懿,我們是不是哥們。」顧澎易把手放在安懿的腦門上。
「……嗯。」安懿沒有抬頭悶悶的回答。
「我相信我的直覺,就像我之前說的,尤最不簡單,他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他的學識他的談吐都不像是我們這個年齡層的,我覺得他很深。然後就是今天這件事情,你們倆吵架了嗎?」
「我們怎麼會吵架。」
「那他為什麼無緣無故就去跳海?」
「……他也不是跳海。」
「那我問你,你覺得尤最奇怪嗎?」顧澎易雙手撐在大腿側頭看著安懿:「你不覺得他今天說話就很奇怪,雖說平時尤最也不是那麼的冷,但是絕不會像今天這樣。」
安懿身體一僵,沒敢看顧澎易,他怕自己跟顧澎易一對眼就露出破綻了,顧澎易這個人眼尖,而且他們又是從小玩到大的髮小,這個世界上可以說最了解他的兩個人就是駱飛和顧澎易,沒有其他人了。
尤最雙重人格這事能說嗎?
顧澎易的視線落在安懿右側脖子上創可貼的位置,邊緣的紅色痕跡讓他半眯雙眸,抬手摸向安懿的脖子:「你這裡怎麼回事?」
安懿條件反射的捂住自己的脖子,慌張的咽了咽口水:「沒,沒事啊。」
顧澎易越看越覺得奇怪:「安懿,你是不是有什麼瞞著我?」
「沒有。」安懿低下頭不敢再看他。
「那你告訴我為什麼你喊尤最叫尤其。」
安懿:「……」
「之前你帶尤最去車場我也聽你喊過一次尤其,不要跟我說是什麼愛稱,愛稱你完成可以喊他最最,或者是最,要麼是阿最,那為什麼是尤其。剛才跟駱飛打遊戲的時候就聽他說真的有人在學校一個樣在外一個樣的嗎,說的就是尤最。我也覺得匪夷所思,一個人當然會有兩面,可是能差別這麼大嗎?要麼就是尤最演技太好,要麼就是他別有用意。」顧澎易說道:「安懿,作為兄弟你談戀愛我阻止,但是我怕你會受傷。今晚你沒出事算是幸運,要是你出事了我們找誰去,誰沒事會無緣無故又有男朋友,上一秒甜甜蜜蜜下一秒去跳海?是腦子有問題吧!」
可能是今晚的事情刺激得顧澎易覺得脾氣上來,他不是不喜歡尤最,相反的他是很尊敬尤最的,但是尤最今晚的所作所為讓他實在不理解,而且還差點把安懿拖下水。
「他不是腦子有問題!」安懿聽到這句話忍不住自己的脾氣衝著顧澎易吼出聲,眼眶帶出濕潤:「……他不是腦子有問題……」
誰說尤最腦子有問題的……
明明尤最能考滿分的,雖然尤其不識字,但他們絕對不是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