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安懿走到尤最面前語氣都沒有了剛才的好聲好氣:「不是說給我買糖嗎,為什麼來這裡,為什麼繞遠路來物理樓,為什麼從裡邊出來,為什麼有人喊你教授?」
他看著尤最欲言又止的模樣現在算是明白顧澎易為什麼總是說尤最沒那麼簡單,教授?有18歲的教授嗎?
「為什麼不說話,有什麼不能說的嗎?教授又如何,這不是很厲害嗎?為什麼不敢說?覺得騙我了?」
尤最確實是覺得騙了安懿,他怕安懿會因此離開他。
「對不起。」垂眸輕聲道。
為自己的疏忽狠狠譴責了自己一頓,為什麼那麼粗心,他不應該抱著僥倖的心理在這個時候又往物理樓跑,他不是覺得這是不能說的事情,而是還有兩天才解除自己的身份,無論如何都不能夠不遵守條約。
——尤最,你又拿出你那些條條框框,太死板了。
難得聽到尤其的聲音尤最也沒有阻止,反倒是有些求救的意味。
——你出來一下。
——哦?喊我出來,你確定?
——你說的話……那我就不算違約了。
——呵呵呵你還挺會算,那好,睡吧。
——嗯,拜託了。
安懿覺得有些委屈:「尤最,對不起有什麼用,你就不打算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話說你真的是從來也沒有跟我說過你的事情,除了和尤其的雙重人格,你……」
他其實也不想問得那麼多,但是他都把自己的事情都說了,問一下尤最的也不過分吧?
要是他沒有過來這邊,沒有碰巧撞見,是不是尤最打算一直不說。
教授不是很牛嗎,為什麼不能說?
18歲的教授啊!
「嘿安懿。」
安懿:「……」愣愣看著面前的尤最摘下眼鏡?!!!!
面前顯然是尤其,摘下眼鏡後唇角眉宇揚起,笑得張揚,牽動著眉角的紅痣,這是屬於尤其的專屬氣質。
他們兩人,還能這麼切換嗎?
不是說融合了?
怎麼現在不見血就能出來了?
難道是尤最放他出來的?來求情?
也不是沒這個可能。
尤其朝著安懿伸出手。
「幹嘛?」安懿見是尤其沒好氣的拍掉他的手:「上次的事情我還沒有原諒你,就算尤最讓你出來也沒用。」
剛拍下尤其的手就被緊緊握住。
「安懿,上次的事情對不起,嚇到你了。」尤其看著許久不見的安懿笑得很是溫柔,也沒有了之前的戾氣,像被磨平了凌冽的稜角:「這次尤最讓我出來也是迫不得已的,我還得感謝你撞見他的身份,讓我有機會出現見見你,雖然我每天都在見你。」
「尤最難道不是高中生嗎?」安懿看向那扇指紋解鎖的實驗室門,心裡愈發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