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聽無奈,解下了腰間的玉佩交到涼焱手裡:「若焱就放在這玉佩里,你要隨身攜帶,今天的事絕不是偶然,我不能在這裡陪你,白淵門內還有事我需要去確認,你一定要小心照顧好自己,背後那人恐怕早就盯上你了。」
涼焱摸了摸玉佩,「師尊不怪我麼?沒有隱藏好自己。」
白若聽敲了他的腦門:「我怪你幹什麼,又不是你故意要暴露的,再說這件事也不是能一直瞞下去的,往後你要多加修煉心性,切不能再如此輕易被人控制了。」
自從涼焱和書白楓離開後,演武場上一直喧鬧不止,雖然涼焱放出了冥炎,但修煉鬼術本就是極損身心之事,所以鬼修並不多見,學有所成的人更是屈指可數,在場的又幾乎都是年輕人,所以並不知道涼焱就是鬼修,只是感覺到那時涼焱的氣勢完全變了,根本不是金丹修士能夠散發出來的氣場。
秦染現在還沒回過神來,喃喃道:「剛才涼師弟是怎麼回事,突然變得好可怕。」
齊遠皺了眉頭,他隱約感覺到那股力量太過邪乎,絕不是正道修煉之法。
白若聽一直陪涼焱待在住處,直到比試結束後,有弟子前來通報:「尊者,谷主有事請尊者前去商議。」
白若聽對涼焱安慰道:「別擔心,為師去去就來,鬼修並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身份,只要不肆意濫殺無辜,不危害他人,不管是什麼修煉方式,在為師看來都別無二般,谷主也不是尋常之人,自然是明白這個道理的。」
「嗯。」涼焱其實不在乎別人如何看待他,只是害怕師尊因為自己而遭他人詬病。
議事殿內只有林清兒與秦仁滿二人。
林清兒露出親和的笑容:「清淼尊者還請入座。」
白若聽拱了拱手也沒客氣,便坐在一邊。
林清兒率先開口:「因為今日出現的狀況,我私自做主將書白楓和涼焱的參賽資格取消了,還望清淼尊者理解。」
白若聽:「谷主言重了,未怪罪阿焱擾亂比試已經是最大的寬容了,又怎敢妄想其他。」
林清兒點了點頭,秦仁滿不想說這些客套話,便直接問道:「貴派弟子怎會鬼修之術?」
「實不相瞞,阿焱在小時候因意外遺落在了煉鬼域,在其中煎熬了八年,為了活命,不得已走了鬼修之路也是無可厚非,今日場上的失控確是心性修煉欠佳,我已責令他勤加修習,日後必不會再出現此等情況。」
秦仁滿不以為然:「修鬼術本就極損心性,貴派弟子年紀輕輕,未必控制得住,將來若是傷了人做下不可挽回之事,可就說什麼也來不及了。」
白若聽面上不動聲色,「宗主說的是,不過年紀輕輕就能從煉鬼域中活著出來,心性意志遠超常人,我相信阿焱能控制得住,若是真是發生宗主說的意外,我自不會姑息,不過如今他並沒有做什麼實質上的危害之事,若是此刻就給這孩子定下什麼罪,未免太過不公。」
秦仁滿哼聲:「老夫一把年紀,腦子也轉不動了,說起這些彎彎繞繞的東西自然不是你們這些小年輕的對手,你只管記住你今日說的話就好。」
白若聽鬆了口氣:「多謝前輩理解,晚輩自會謹記。」
林清兒出言調和:「涼焱要在我谷中留上些日子,此處清淨,又有藥物輔佐,想必能對他修煉心性大有裨益。」
秦仁滿:「如此再好不過了,時間也不早了,老夫這就啟程回紫凌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