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焱終於給了他呼吸的機會,但卻沒有離開他的唇, 一次一次地,不斷地舔食,咬弄他紅腫的嘴唇。
「你瘋了嗎!?」白若聽用力將人推開, 喘著氣努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渾身僵硬。
涼焱低沉的聲音傳來, 語氣中隱隱可以聽出奮力壓抑的激動與狂躁,「對,我是瘋了,被你逼瘋的。」說完又捧著他的臉狠狠地吻了下來。
「唔……放……」在強硬的攻勢之下,他根本沒辦法說出完整的話。
為什麼他溫順乖巧的徒弟突然魔怔了……
不知過了多久,涼焱終於離開他帶血的唇,不過血不是白若聽的,而是他的。
兩人抵著額頭低低喘著氣。
「阿焱,你到底怎麼了?」
涼焱沒有回答,而是伸手將人從青玉棺中攔腰抱了出來。
「你做什麼?放我下來,我能走。」白若聽驚慌不已。
涼焱冷冷地說:「不放,師尊若是執意要下來,我以後便不會再碰師尊一分一毫。」
白若聽:「……」這算什麼威脅?
一路上,白若聽僵硬地任由涼焱這麼抱著他,像是被野獸叼走的綿羊,戰戰兢兢。
到底怎麼一回事?自己鬼門關走一趟回來徒弟就愛上自己了?戀屍癖不成?
「阿焱啊……我們應該好好談談。」白若聽嘗試著與他商量。
「我們是該好好談談,師尊。」幾乎是咬著牙一字一句說到。
白若聽不動聲色地縮了縮脖子,他怎麼感覺涼焱語氣像要吃了他似的。
「那……我在裡面躺了多久?」
「如果是從滅魂釘那日算起,半年了。」
「那你是什麼時候……」
「不長,我只在塔里呆了三個月而已。」
白若聽乾笑了兩聲,悄悄地在衣衫上揩掉了手心裡的汗,這些小動作都被涼焱收進了眼裡。
看著越來越近的清淼居,白若聽心中那根警弦也越繃越緊,鼓起勇氣開了口:「你看我們倆在塔里呆了那麼久,身上肯定臭了,不然我們先分別去洗洗,然後再談怎麼樣?」
涼焱不帶表情地看了一眼懷裡的人,答道:「也好,屋裡許久沒住人,也該收拾了。」
終於鬆了口氣,接下來他只需要想好說辭,將此事糊弄過去就行了。
打理好一切後,白若聽穿得整整齊齊地坐在桌邊,絲毫沒有上床睡覺的意思。
涼焱穿著潔白的褻衣坐在床邊,一本正經地問:「師尊不過來睡麼?」似乎之前發生的事只是一個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