虛影消失後,涼焱掰過白若聽的雙肩,有些不高興地問:「師尊怎麼會知道他的秘密?」
白若聽挪了挪位置,擺正身體,木床發出嘎吱的聲音,「怎麼?吃醋了?那不過是套他的話,我哪兒會知道他的什麼秘密?」
涼焱半信半疑:「是嗎……一會兒我要和師尊一同去,否則我不放心。」
「好。」早知道甩不掉他的。
一個時辰後,書白楓坐在鎮口刻著「玄月鎮」的巨石上,嘴裡叼著一根狗尾巴草,朝著白若聽二人咧嘴一笑。
雖然情況略有不同,不過這個書白楓和書上的他表面上看來差距並不大。讓人難以想像能露出這麼爽朗的笑容的人私下裡卻有如此深的城府。
「白前輩,我們之間的秘密,你捨得讓外人聽見嗎?」他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涼焱,故作曖昧地靠近白若聽。
白若聽泰然自若:「不是我們之間的秘密,是你的秘密。」另一隻手卻握住了涼焱冷硬的拳頭。
書白楓又坐回了原來的石頭上,「堂堂清淼尊者竟然會和自己徒弟搞在一起,要是傳出去,你們還有臉待在白淵門嗎?」
白若聽回答的雲淡風輕,「對我來說,只要和阿焱在一起,在哪裡都一樣。」
書白楓用手撐著臉,歪著頭,表情玩味兒:「你覺得你們能一直在一起?你不是比誰都清楚……」
「夠了!」白若聽冷冷地打斷他的話,涼焱感覺到他握著自己的手驟然縮緊。書白楓說的話為何會讓師尊反應這麼大,不過只是一句挑釁的話罷了。
「我們見面不是為了說這些的。」這件事他一直藏在心裡不願意面對,可他不得不承認,他的時間不多了。
白若聽轉過身對涼焱溫言道:「阿焱,你在這兒等我,有些事,我必須和他單獨談。」
「嗯。」涼焱不甘心地看了一眼書白楓,他知道,師尊心裡有不願意告訴自己的事,但他願意等,等師尊親口告訴他。
白若聽和書白楓走至昨日焚屍的平地上,焦黑斑駁的土地赤裸裸地扒開了人心殘忍自私的一面。
「住在書白楓身體裡的你,到底是誰?」他已經不想再兜兜轉轉地說那些沒用的東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