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很快就回應了:「何事?」
這幾日,修明整日端坐在伏魔台前,控制著滅魂釘,嘴角掛著乾涸的血跡,面色蒼白。
「尊者臨行前叮囑弟子注意姬城主和影剎閣的動向,今日弟子見西月城地牢看守修士為影剎閣影嫣放行,讓其帶走了關押的影剎閣弟子,弟子一路尾隨,見其兵分三路,影嫣帶人入了一處宅院。方才弟子想要將此事告知尊者,可怎麼也聯繫不上他們,若姬城主果真非我道人,尊者他們定有生命危險。」
修明怒上心頭,一口淤血噴了出來,這混小子明知姬無涯不可信為什麼還要涉險。
齊遠聽見動靜,急道:「長老!你怎麼了?」
修明合上眼,深吸了一口氣,道:「無礙,既然他早就懷疑姬無涯了,定然有所準備,那小子命這麼硬,不會有事的,姬無涯那裡,不要讓他知道你發現了他和影剎閣有勾結,此事我自有安排。」
「是。」希望尊者和涼師弟他們平安無事吧。
切斷了聯繫,修明抬頭盯著散發著團團黑霧的滅魂釘,喃喃道:「混小子……」你到底要做什麼?
齊遠撤了禁制,坐到床邊,看著秦染的睡顏,兀自出神。
若是漠剎出世了,我們還能活下來麼?我還能這樣看你多久?
從小到大,周圍的師兄弟都對他很恭敬,而他在師尊的教導下,也一直循規蹈矩,一言一行都恪守門規,從不敢有不正不雅不謙之舉,也從未有人說討厭他。
直到在客棧遇到秦染,這人一見到他就說討厭他,可為什麼他說討厭自己還要對自己這麼親近,看著他咋咋呼呼的樣子,自己的心像是被什麼撓了一抓。
在他面前,自己總會做出逾越的舉動,不像平日裡舉止端正的大師兄,倒像是行為輕佻的紈絝子弟。
齊遠低低地笑著:「是你把我變成這個樣子的,你得負責。」說完在秦染的嘴角輕啄了一口。
「你幹什麼!?」秦染一醒來就看見眼前長長的睫毛,嘴角貼著軟綿綿的東西,嚇得一掌推開了身上的人。
「親你。」齊遠舔了舔唇,妖冶萬分。
「你你你……你怎麼能趁別人睡覺……」秦染哆嗦地抱著被子縮到了床腳。
這一定不是齊遠,齊遠這么正經,怎麼會露出這麼恐怖的表情,肯定是被妖怪附體了。
齊遠挑眉:「那我可以在你清醒的時候親你?」
「不可以!」秦染說完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齊遠沒再調戲他,溫言問:「你怎會在我房前睡著?」
秦染向來是個粗神經,見齊遠改了口,立馬又放鬆了,爬到齊遠跟前,道:「我見你白天聽見你師叔的事後,臉色不怎麼好,就來看看你,可是你怎麼大半夜的不在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