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聽只想打120抬走這神經病,怎麼一上床話就這麼多,真男人不該說干就幹嗎?廢什麼話呀!
「我會用行動告訴師尊,我到底有多愛你。」
你他媽倒是……
「嗯……別……」要命的快感侵蝕了所有感官,他再沒閒心在心裡吐槽涼焱了。
甘草園——
涼思若睡在遊程和顧衡的中間,抱著兩人的手臂,睡得正香。
顧衡側身對遊程勾了勾手。
遊程開口,無聲問道:「怎麼了?」
顧衡沒回答,遊程只好放輕動作,往他那裡湊,當兩人靠得足夠近,能聽清耳語時,又問:「你要說什麼?」
誰知顧衡嘴角划過一絲笑意,用手掌住他的後腦勺便不由分說地攻陷了他的香唇,在溫熱的口腔里胡作非為。
遊程嚇了一跳,既不敢躲也不敢迎,若是吵醒了思若,他可一輩子都不敢再出去見人了。
顧衡就是吃准了他這一點,小不點越是緊張就越美味,遊程在他不依不饒的攻勢之下認命地閉上了眼,身體早就軟作了一汪春水。
白淵門山腳下了整整一夜的雨,郊外一間破敗的茅草屋中亮起了火光。
柴堆發出「噼啪」的響聲。
岐安依偎在布衣男子的懷中,緊閉著眼,一張臉蒼白如紙,渾身哆嗦。
男子緊皺著眉頭,輕輕摟著他的肩膀。
「你覺得我是先凍死……還是先餓死……」都這個關頭了,他還有閒心拿自己尋開心,真不知是心大,還是故意說給那人聽。
「死不了。」岐安從他鎮靜冷漠的聲音中聽不出任何情緒,嘴角勉強扯出一個笑,是自嘲,也是嘲笑這人冷漠無情,沒有一點人的樣子,木頭曬了太陽都還會有餘熱,而他,大概就是一塊萬年不化的堅冰。
「燕漓,我有時候挺怕你的。」
男子沒說話。
「我自記事以來,就常常做一個噩夢。」他往燕漓的懷裡又縮了縮,繼續講道:「我夢見一把雪白的長劍直直地插進了我的心口。」
岐安察覺摟著他肩膀的手動了一下,心裡竟有些暢快,原來一個夢境也能動搖他幾分。
「說來不可思議,我竟然能清楚地記得那把劍長什麼模樣,你想聽麼?」
燕漓終於開了口,「你不舒服,少說點話。」
岐安壓根不在意他想不想聽,「那劍約有三尺,劍身寬三指,寒氣逼人,劍柄是白玉所做,上面刻有一個字。」
似乎是為了吊起燕漓的胃口,他故意停在了這個地方,然而燕漓並未給他任何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