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楊,怎麼可能配得上他?
雲畫美滋滋想。
怎麼可能看得上肖楊呢?
那絲對肖楊的嫉恨在這個發現下,似乎被嘲諷淹沒。
沒什麼比肖楊孤獨終老更讓人開心的了。
「出來。」
「是。」雲畫狀似柔順,喜悅卻煙消雲散。
他又想幹什麼?
僻靜無人處,吻如狂風肆虐啃了上來,雲畫被肖楊按在柱子上親吻。
喘息聲越來越重,敏感的身子軟了下來,禁錮在肖楊的雙臂間。
就在雲畫漸漸意亂情謎的時候,一個名字讓他瞬間抽身。
「知蘭……知蘭……」
血液,漸漸冷了下來。
雲畫機械的回應著。
宴席結束,雲畫低頭通過柔順的墨發才擋住了唇瓣的紅腫。
那位弄臣恬不知恥的前去邀請白月光:「許公子,小王邀你小酌一杯?」
「不了。」白月光說話很溫柔,態度卻很堅定,「逢此喜事,小民願與最珍貴的人一同分享喜悅。小民,先行告辭。」
手眼通天的雁王殿下,當晚就了解到最珍貴的人是誰。
是未婚妻。
當晚,雁王去了雲畫的春江居。
——
雲畫不喜歡罵人,他雖出身風月,但也是識文斷字熟讀詩書的人物,肖楊是頭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能讓他罵上三天三夜不停息的人。
懦弱!看上個人磨磨唧唧像個娘們。
傲慢!拉不下臉自個兒找個替身就能高興了?!
噁心!噁心到能讓人在吃著香噴噴的米飯時,都能猶如吃糞,噁心不死人。
——
每一次翻雲覆雨,雲畫掛著最好看的笑臉,想著最惡毒的咒罵。
在許知蘭大婚的當天,痴情的雁王殿下赴完婚宴,醉醺醺的回來。
雲畫被侍衛拉著伺候雁王。
胡亂一通擦洗,雲畫礙於有侍衛在場,裝著最熨帖的笑臉。
「王爺,你怎么喝這麼多酒呢?」雲畫忍著噁心將解酒湯餵進肖楊的嘴巴里。
就在雲畫以為這醉鬼要睡著的時候,這人突然迷迷糊糊捉住了自己的手。
雲畫汗毛倒豎,強撐著笑容道:「王爺,你有什麼事,告訴我?」
肖楊腦袋昏昏沉沉,脖頸處不住酸痛,心臟似乎還記得心上人娶妻的痛意,傳來絲絲縷縷的痛。
從雲畫的角度來看,肖楊雙眼泛紅,側過身體枕著枕頭,髮絲凌亂,酒氣熏天。
好生狼狽啊。
雲畫強壓下不自覺揚起的左唇角,低眉道:「王爺,你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