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花邊歸花邊,大多數的雌子對宋遠稱得上是佩服。
畢竟拋開性別因素與宋遠帶來的能夠平復劑不談,只說一個之前嬌生慣養的蟲子,能跟得上尤利爾的訓練節奏就已經是稱得上堅強了,何況看現在的進度,他還完成的不錯。
而這樣的情況明顯在尤利爾的預計之中,他將宋遠帶入營區的目的不僅僅是作為一個藥劑師,如宋遠所言,尤利爾其實也很期待宋遠作為一個戰友與他並肩作戰。
獨立作戰與雌雄合作的武力值不說相差雲泥,但可以很明顯的分出兩個等級,戰後禁止雄蟲進入戰場的原因是當初那段時間雄蟲的數量少到可怕,整個蟲族都在退回到分化兩性之前的邊緣,而女王為了保證兵員的充足,已經失去了繁衍雄蟲的可能,甚至連傳承下一位女王的能力都不再有,導致了那段時間,每一個雄蟲的死亡都是一個巨大的損失。
這種情況下,每一隻雄蟲都被禁令保護在蟲族社會的核心,根本不會有進入戰場的可能。
現在經過二十年的發展之後,雖然性別比依舊可怕,雄蟲的數量還不多,但是已經不再在滅絕的邊緣試探,蟲族幾百年的壽命足夠保證繁衍的時間,又因為現在的風氣對雄蟲觀念的影響,母樹也擔憂再過百年性別比平衡之後,雄蟲沒有了踏足戰場的勇氣。
先行者總是有相應的福利的,尤利爾對自己的實力有信心,他也希望能與自己的雄主一起在戰場上發揮更大的作用。
沒什麼事情是完全沒有危險的,只要做好充足的準備,尤利爾相信,戰鬥所帶來的利益,足夠抵消他的風險。
他們需要做的事情很多,還有個崽崽再過幾個月就要出現在世上,有一個作為戰鬥英雄的雄父,將給他們帶來更多的便利。
尤利爾很了解他的雄主,從他覺醒精神體前後的表現可以明顯的發現,宋遠對自己的實力非常重視,而戰場,並不會令他感到畏懼。
能夠靠自己拼殺成一座戰鬥堡壘的最高指揮官,尤利爾從來不缺冒險的勇氣。
尤利爾在準備宋遠的第二步訓練計劃,雄子是個有毅力的蟲子,當時制定初步計劃的時候,尤利爾就做好了他會暫停休息的準備,但是宋遠一次也沒有停止他的訓練,這讓尤利爾對他的計劃充滿了更多的信心。
與此同時,議會蟲子們的住宿區內就沒這麼和諧了。
幾個主要的蟲族成員坐在房間裡,氣氛稱得上劍拔弩張。
雄蟲寧塔憤怒的對著一個帶著種族標誌性頭飾的雌蟲議員大聲質問道
「你們不是說尤利爾的那個雄蟲只是一個從撫育院裡出來的廢物嗎,現在呢?聽著,我不管他們現在怎麼樣,我要那隻雌蟲,還有他肚子裡的崽子!」
他不管桌子後面坐著的雌蟲難看的臉色,原本清俊的臉扭曲到可怕的地步,他拿起桌子上的茶水大口的喝了幾口,控制不住的放出了手臂上鋒利的足勾,然後他神經質一樣的揮舞起雙手,被劃破的衣袖在空中划過,最後站起來,威脅的對著議員道
「我沒法再忍受了,我們好不容易找到這麼合適的進補品,費勁心思讓他跟那個撫育院出來的東西提前回到堡壘,這已經浪費了太久了」
他手指抓住桌沿,指節用力到發白,小臂上的足勾慢慢的豎起,雄蟲俯下身子,把臉湊近到桌子後,已經控制不住自己恐懼的眼神的蟲子臉前,咬牙道
「我已經快壓抑不住我的精神力了,如果你不想出一個史上第一隻精神力爆體的雄蟲的新聞,就最好快點把那隻雌蟲放到我床上,只要與他結合,再吸收掉那個崽子,我就能成功凝結精神體,那樣,對誰都好。」
寧塔站起身,收回了自己的足勾,面無表情的理了理袖子,轉身離開,在他身後,房門發出一聲劇烈的鈍響。
房間裡剩下的雌蟲們面面相覷,為首的議員皺著眉頭,深吸一口氣,握緊了拳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