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了個請的姿勢,「主子在裡面。」算是變相的推辭了『南兄』這個稱呼。
朱泯沒打算這麼容易放過對方,萬一以後這貨對男主的『忠心』死灰復燃了,也要早早知道才行,他淺笑,「不用推辭,還是南兄在前邊帶路吧。」
朱泯做出不怎麼認得路的姿態,其實他能順溜的跑到師弟的臥室,畢竟去過嘛。
這次南方子沒有推辭,走到前面領路,只是還是態度恭敬,「主子之前還在說,您不會因為他找了理由走了就不來了吧,現在主子該放下心來了。」
「呵呵,自然不會。」畢竟是個能光明正大找南方子的理由,不過這麼快這麼私密的事情都能說出來給南方子,哪怕是為了不讓自己心生芥蒂,也說明了南方子位置很穩嘛!
誰會想得到他繞了這麼大個圈子不惜講育兒經只為多和南方子說幾句話。
如果之前有人這麼說,他百分之百嗤之以鼻。
現在嘛,人每時每分都在變化之中(=_=)。
遠遠的看到臨玄坐在亭子裡,周圍環繞的是盛開地過分的各色花朵,在心底過了一遍趙雲開可能找自己的事情,還是想不出,朱泯索性不想了。
「師兄還沒來?」朱泯問道。
「他要等到外門的事情清理完畢,今天是他待在外門的最後一天了,會過來的晚點。」官皓倒了一杯茶給朱泯。
朱泯接過來,「你知道師兄找我是怎麼回事?」
官皓調皮的眨了下眼睛,「不知道啊。」
朱泯剛喝進喉嚨的水一下子斷流嗆到了,師弟現在可不是當初小孩子的模樣,穿著一身便服也是稱得上溫雅如玉,如山間淙淙流水,山壁蒼松翠柏,要說有哪裡和師弟這一舉動不符合的,大概是平時哪怕看著溫和,眉間也帶有一絲掩藏不住的傲慢,大概他的經歷、他的天資,以及他為自己未來所做的打算,都讓他多了一絲威勢,這也是朱泯不在像之前一起在外那樣對待師弟的原因,朱泯內心苦悶的想,大概這就是代價。
一條淡青色的手帕遞過來,朱泯手卡在空中兩秒,在沒有衛生紙的今天,他終於接過師弟的手帕,擦了擦嘴,「師弟,你這樣……突然這樣,還真是始料未及。」世界如此美好,你卻如此……接地氣,這樣不好~~不好。
「這是怎麼了?我還沒來你們倆不會可喝上了吧。」趙雲開的聲音在朱泯身後遠遠傳來。
官皓把目光從沾了水格外濕潤的紅唇上挪開,笑的沒有溫度,「這可不就等你了,就剩你了。」
看著地上的水漬,趙雲開嘖嘖兩聲,「這是怎麼了?」
官皓說,「師兄被茶嗆到了。」
朱泯抬頭看師弟,你說我被茶嗆到你有本事再做一次剛才的動作呀。
官皓笑吟吟的回應師兄的控訴,朱泯扭開頭,不能跟師弟計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