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一個衣著與他人不同的侍衛用木棍挑回來一條蛇,獻寶似的說,「二少爺,奴才在那邊發現了這個,血脈不凡,但似乎快死了,知道二少最近喜歡鬥獸,不妨養上一養。」
落思成不在意的看過去,在這樹都沒幾棵的樹林能有什麼妖獸血脈,但這一看,卻撫掌大笑,「不錯不錯,這是條蛟,你叫什麼,爺有賞。」
大塊頭遠遠聽見這肆意的笑聲,又聽見這猖狂的聲『爺』,牙齒咧了咧,還真是毫不遮掩,怪不得聲明這麼壞,被拿來聯姻,他心裡自有一番算計,等找上斬月仙子回去,他得快點從二少這調開,沒有前途不值得他再待下去。
那諂媚的侍衛低下頭,不經意抬頭看一眼,又低下頭去,「小的宋青長,能得少爺高興已是小的恩德,不敢期望更多,只希望以後能跟在少爺身邊。」
其他侍衛紛紛看過來,眼裡有輕視,有不甘,卻沒有人同他一樣敢上前討好,宋青長臉上掩飾不住的得意,命脈在主子手裡握著,那就是奴才,還能指望二少放了他們不成,這時候的低三下四似乎也變得甘願甘甜。
落思成心裡冷笑,不敢期望更多,潛台詞就是期望的再多來點,不然就是另有所圖,他抬抬下巴,驕縱狂妄,「爺允了。」
宋青長心裡忍不住的竊喜,大聲道,「多謝爺。」
見二少要伸手去捏這蛇,宋青長連忙把蛇挑開,見少爺用看不出深淺的眼眸看著自己,心裡冷不丁一個抖,解釋道,「奴怕這蛇髒了爺的手,還是奴才先給他治治傷,再獻給爺。」
落思成看著那蛟在這樣挑來挑去都不動彈,指指他的眼睛,「早就暈過去了。」蛇是沒有眼皮的冷血動物,蛟雖是近乎於龍的血脈,卻還是蛇。
一把扯住蛇的尾巴倒吊過來,看似莽斷實則捏著他的七寸,果然蛟沒有半點反應,宋青長立在一旁不肯離去,落思成被那直盯盯看著的眼神看的不高興,一腳踹上去,「看我作甚。」他都已經打殺了幾個不懷好意看著他的狗奴才,竟然還有人敢這樣看他,要不是沒看出來惡意,再死一個侍衛也不多。侍衛死完了他就躲到執劍宗去,看家族怎麼找他回去。
對方被打走,落思成才好好看那條小蛟,孵化不久,像那筷子粗,有許多鱗片被掛掉,他手摸上去,和蛇細膩陰冷的感覺不同,只有涼涼的鱗片。
想到什麼,他扒開小蛟的嘴,仔細找了找,竟然沒找到毒牙。
他輕嘆,還想掰掉毒牙製作點毒|藥,竟然沒找到,那就先放過親愛的父親母親他們吧。
先來點慢性毒|藥也可以。
弄幾顆不同的丹藥化成水,找了杯子灌進去,小蛟沒死絕,自然會本能吞咽。
擦淨手,把剛才還似乎尾巴動了動的小蛟扔給侍衛,落思成再度慢悠悠的上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