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泯又問了一遍,「把靈石還給他們?」
朱元奮力從地上爬起來,他單膝跪在地上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一張口一口血噴出來,裡面夾雜著些許碎塊,只感到受到重擊的肺腑已經破裂,朱元邊咳邊低聲道,「以後不會再借著您的名號做任何事情,並買回鐵石還給他們,請您……」話沒有說完,朱泯穿著長靴的腿又踢了上去。
深紅色的血在半空落下,朱元這次受不了了,蜷縮在地上,嘴裡的血不受控制的往下流。
朱泯把他往花圃里踢了踢,心想,如果能活下來,以後還是老實些,不礙眼就行。
劉將卻不滿意,「師兄為何不給他個痛快?」
「大概是覺得當初換個時間,結局會不一樣,更何況他只是想踩我一腳,借我上位,所以給他選擇的機會。」朱泯這話像是說給對方,又像是說給自己聽,把自己的想法一一的剖析出來,更何況當初霧夕就提醒過自己,是他缺這麼個人,是他選擇的對方,一切由他而起,所以只是個無足輕重的小問題,卻熬到了現在。
劉將聽完這話卻沉默了,他想,他做劍修這麼多年,懲強除惡,滅殺魔道,卻從來沒見過這麼一個,像師兄那樣,會在其他村民並不認可的時候,給他母親安葬,把他帶回宗門的劍修。
劍修的心都是硬的,他們需要的外物太少,不會去溫柔的對待其他人。
哪怕是被溫柔對待了的他,也學不會。
師兄走了,又來了一個這麼溫柔的師兄。
這一刻,劉將心裡無比清醒又慶幸著,他說,「師兄做的是對的,只是他不死會釀成大錯,在他想要藉助師兄來達成自己的目的時,就已經該死,事情有大小,現在雖然小,但師兄不該手下留情。」
劉將走過去,朱泯攔住他,「看他造化吧,若是死了就死了,活著我自然讓他老實。」有霧夕的手段,那麼多咒術,不怕他不聽話。
朱泯用法術聚了水給兩人洗手。
劉將學著師兄的樣子,洗乾淨五根指頭才用布巾擦淨水珠,他說,「還沒見過師兄這裡的飛晴,聽說這種妖獸很是兇悍,還有可能化出靈智,不知今天可有幸見見?」
朱泯想給霧夕傳音讓她直接帶過來,也免了尋找的過程,不想霧夕沒出去,給飛晴發動指令,也沒動靜,朱泯一臉黑線,這還是第一次用,難不成是跑的沒影了?
他歉意的笑笑,「師弟在這別拘束,把這當自己地也行,我這妖獸沒反應,恐怕要去後山找找。」
劉將也一下笑了出來,他說,「那師兄以後可要好好管管,別跑出去了。」
朱泯微笑,還真別說,不是沒可能啊,不然怎麼沒有反應。
朱泯跑到後山,循著妖獸烙印找到在呼呼大睡的飛晴,先拍了幾巴掌在它那腦袋上,醒了讓他自個在後面跟上。
回來時,劉將坐在椅子上拿了書看,看見後面的飛晴,眼裡閃過喜色,「這妖獸長得真的兇悍,這翅羽,爪鉤。」他愛不釋手的上前,想要摸摸。
朱泯可沒忘記當初趙雲開被傷著,沒來得及提醒就見飛晴往朱泯身後一躲。
朱泯:「………………」打不死你!
劉將哭笑不得,「這妖獸可是產生了靈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