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在這裡有認識的人來過?
這麼一想似乎也有可能,師兄是奪舍而來,之前生活在這有幾個好友,畢竟臨安可是問道宗都很少出去,有時候官皓都拿不準掌門是真想把人護住,還是把人養廢——不對,官皓很快否決,即便在這裡真有好友來訪,他來時師兄在正廳,也應該有影子投射到門上,如果師兄注意到這一點,那他來了也會把椅子放好,而不是現在人在裡面,任憑外面亂著,他來敲門不回應!
官皓一步一步往裡走,陣法被破壞,外面的喧囂吵鬧聲撲進來,越發襯的裡面安靜,「師兄在幹什麼?」
霧夕沒得到回答正想問一句,又想起如果是朱泯……可能不會問,只好安靜躺著,這時候外面又問一句,霧夕莫名其妙,在床上躺著能幹什麼,休息唄。
霧夕不想說太多,言多必失,容易露餡,她輕聲說,「休息,師弟要是沒別的事……」
官皓已經走了進來,看不清帷帳內的景象,「師兄……」說到一半的話停下,下一秒,一點寒光乍現,他身體猶如一條游蛇滑進了帷帳內,一柄匕首揮了出去,對方猝不及防之下倉促躲避,兩人身體交錯間已經交手數次,霧夕慶幸太緊張時刻注意著對方,只是寬鬆的裡衣劃破了一點,沒劃到身上,隨即猝了一口,瑪噠,不是救命恩人嗎?不是關係好嗎?不是都睡一張床上去了嗎?
現在給他一刀?
官皓從床上下來,手裡握著匕首,對方警惕的看著他,躲的遠遠地,這時候,官皓卻陷入了兩難。
他衝進去時候做了兩手準備,也做好了是師兄在裡面解釋的理由,一旦對方反擊,官皓就會立刻殺死對方,但現在,他也分不清了,眼前的人身形與師兄別無二致,腰線,小腿,裸·露出來的腳,臉上也看不出其他痕跡,官皓站在腳踏上,狹小的內室不適合兩人打鬥,他說,「你是誰?」
霧夕:「我是誰,呵,你就這麼拿著匕首對著你師兄?我呸。」反正曝光了,霧夕也沒打算再隱瞞,直接撕破臉。
「我自然不會拿匕首對著我師兄,但你是我師兄嗎?」官皓盯著對方看。
霧夕:「……」她暴漏了嗎?
「你怎麼知道我不是你師兄?」等等,一會兒朱泯回來怎麼解釋現在的情況?霧夕泄氣了,朱泯這人平常一聲不吭,誰也摸不清他在想什麼,但被他捏著把柄那肯定是往痛腳上招呼,之前她剛透漏出一點不想呆他識海里的意思,笑他兩句就被關進去了,現在被發現,暴漏出來個無關的她,朱泯會怎麼做不言而喻。
對方這麼容易就承認不是師兄,是官皓沒想到的,但一時竟也想不出其他辦法,只有打,他慢慢走近,對方躲避的位置不太好,就在角落裡,這時候霧夕只能眼睜睜看著對方靠近,擺出防備的姿態,她使勁想主意,怎麼拖延時間,怎麼說也得拖到正主回來吧,不然打到兩人誰受傷,到時候事都要攤到她身上……有了,「我不是你師兄,你師兄馬上就回來了,不信你可以等一會兒。」
官皓垂下眼瞼,聲音輕忽,「那你是誰?又為什麼在……師兄這?」
「我是……這個不重要,你可以問你師兄,他會告訴你,」應該會吧,「他有事離開,讓我幫他看著身體。」
把師兄的身體當傀儡?官皓心裡湧現怒氣,師兄就對這人這麼放心,能把身體交給對方保管?他沒有說的是心裡泛起的酸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