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皓笑眯眯的說:「是發現不在意他們血脈問題了吧。」
朱泯覺得也是。
之後在河的叉角一次繞行時,朱泯發現了一株八百年的水竺草,水竺草旁守護的是一條筷子細的蛇,眼見有元嬰修士靠近,都不掙扎一下遊走進了河裡,在淤泥上留下輕輕的痕跡。
官皓若有所思:「這顆水竺草長的不似之前的環境,這裡要更加偏向水陰處,也許我們找錯了方向,之前找到一二百年的水竺草,都是要往河的外灘一點,反而年份越低,愈加喜歡往河裡長。」
朱泯蹙著眉,「試試吧。」
他們找了這麼久,雖然不耽誤找其他河邊靈草,但還是會損失很多秘境裡的寶物搶奪。
眼前這條叉角河灘正好順著兩座山的縫隙往裡延伸,因為見不到太陽空氣顯得很潮濕,朱泯招來那幾個築基,沒有讓他們繼續跟著,往裡走不知道會不會遇到強大的妖獸,對方跟著他們還不如在岸上,之後只要稍加注意不顯出妖獸樣子,沒人會再去追究他們。
往裡行至五里處,通道再一次變得狹窄,原本能容下四五人並行的通道,只容得下三人,這裡沒有光,腳底踩得是淤泥,上面不時冒出泡泡,顯出裡面有生物過活,朱泯對藥草生存環境不了解,只能問官皓:「再往裡四五里估計就沒路了,水竺草喜水也不至於長在這裡吧。」說完他就發現了地上拖曳過的痕跡,如果不是元嬰感知到地上淤泥鬆軟不一樣,差點錯過這一點。
官皓一直在戒備,從進來為止,說不出什麼,他有兩種感覺,一種來自於洞穴里陰深深的,能慮出水的妖獸,另一種則是來自旁邊,懶洋洋的慵懶狀,又帶著烈日煌煌般無所畏懼,不用感覺就能知道這是對他沒有一點防備的師兄。
師兄這裡官皓隨時準備帶著他跑路,他深知朱泯現在還沒有一條胳膊長的身體,遠遠比不上饕餮的氣息有威懾力,也沒有成年饕餮那麼強大,甚至連這只可能存在的妖獸都沒有感知出來,想到這,他拉起了朱泯的手。
朱泯確實沒有感覺出來,只是覺得這空氣太濕了,渾身粘上這氣體就不舒服,就把這股氣味吹散了,聽到官皓說可能有,順帶把師弟周圍也清理一下。
官皓只覺得這股熱烈暖和的氣息一來,那隻水系妖獸的氣息立馬不見,等這股氣息一散,原本隔空的虎視眈眈只剩下了洞穴里的陰冷,官皓:「……」那隻妖獸竟然跑了,原本五分確定現在變成了十分。
朱泯還在感嘆,「這樣感覺就好多了,有些像水竺草生存的環境。」
往裡不遠處,驚喜的發現了四株千年藥草,一株甚至有一千五百年之久,井水不犯河水的長在在這小小几丈長的方寸之地,這次官皓沒有讓朱泯警惕周圍,自己去採藥草,而是反了過來,他指揮著朱泯把藥草周圍清理乾淨,放進靈匣里,自己注意著周圍。
朱泯說:「難道有人在這種的藥草?」還是地底有什麼寶物,催生出這等靈草。
說干就干,地方不大,挖起來半柱香時間都用不到,下面果然另有乾坤,官皓詭異的看著還在往山洞外延伸的根系,管中窺豹只能看出黝黑的樹幹比他們所站的山洞還要粗,難以想像這樹幹是死的還是活的,如果是死的這是多麼大一筆寶藏,如果是活的,以這裡血脈的提升來說,這樹已經成精了,還是化形的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