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是提前有人吩咐過,或者說對方十拿九穩, 沒想到四個元嬰竟然拿不下這兩人, 直到兩人撤走都沒人來攔。
出去四個人回來就多了兩個,管事問道:「不知這兩位前輩怎麼稱呼?」
朱泯道:「如我們一樣便可。」
管事應諾,幫手多了只會更好,這事交給宗內弟子後他幾本不再過問, 只是提供必要的幫助。
回去後落思成聽官皓講完事情始末, 就躺在小榻上忍不住想翻白眼:「你們宗門的事把我拉出來算是怎麼回事?」
但出來了他又不想回去, 最近懶散的很,慢悠悠搬了凳子去外面頂著大太陽,美名其曰嗮太陽,後面跟著他家亦步亦趨的林青。
官皓無所謂道:「那家教坊進去的時候就能看出來,裡面人都很熟絡,不像是客和主人, 更像是自己家, 這下即便和邪修沒關係, 那邊也要查一下了。」事實上完全是看到了門口堂而皇之標識的魔門記號, 才能發現這一家的問題。
朱泯道:「我們直接光明正大進去,走後他們就會發現沒能留下我們,進而發現我們的身份,你不怕打草驚蛇?」
官皓笑道:「這邊要不是我們是元嬰,那幾個老頭才不捨得出來,元嬰已經是這裡的最高實力,一下損失四個他們要心疼死。」短時間內怕是別說再來人,不查清楚剩下的這些教坊內的人也會撤走。
找了管事要了幾個精通水性的修士,第二日便下了水,在上游每隔一段地方,便取出一些泥沙上來。
落思成匪夷所思道:「難不成還想送宗門檢查下有沒有礦?」他驚訝的看著這兩人,分不出這餿主意是誰出的,說實在的,誰都不像是能出這麼個餿主意的人。
官皓抬頭看了落思成一眼,道:「大驚小怪,送宗門一來一回怕是誰都瞞不住了。」當然是靠他們的鼻子。
朱泯不太想提起這個,只專心去嗅河裡泥沙的味道,說起來好像他們的確就是當狗鼻子使用了。
落思成聽完官皓的解釋,又聽了林青的科普,知道血脈化後鼻子很好用,果然就大笑起來,恨不能拍著大腿笑:「哈哈哈算了我有林青可以用,忽然一點也不羨慕你們血脈了。」
他往後靠的時候林青下意識就往前接住了他,小聲道:「嗯,我夠用的。」
下水的修士是市坊的弟子,起先聽說有宗門的長輩來便爭著搶著要來,一聽是下水挖泥沙,仍然半信半疑的下了水,挖出的泥沙被兩位前輩拿了什麼靈器,在上面耀兩下才扔在原地,如此半天順著河流向上挖,幾撥弟子輪著來還是累的夠嗆。
官皓笑眯眯遞過去一袋下品靈石,讓他們打坐休息,築基弟子除了身上法器大都一窮二白,哪經歷過這等用靈石回復靈力的陣仗,一個個連累也不喊了,打坐完立馬下水,片刻不耽誤,官皓誇讚道:「門下弟子韌性不錯。」
領頭的弟子笑著回應:「韌性差的都沒有機會來。」他眼神在靈石上飄來飄去,一袋摸出來一把又一把,怎麼說現在出去的也有小兩千了,他都想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