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若有所指道:「我以為我昨天和今早已經證明自己不是柳下惠了。」鄭玄何等精明,早猜到王珞突然引誘自己,怕是得了什麼人指點,懷疑自己有問題,鄭玄又好笑又好氣,分明是這丫頭嬌氣,非說要自己給她適應的時間,結果自己君子了,她又反過來倒打一耙。
要不是憐她年紀小、身子還太嬌嫩,鄭玄非給她一個深刻教訓不可。不過一會再給點教訓也未尚不可,看她還能活蹦亂跳的跟不相干的人說話,就知道她早上的哀求全是撒嬌裝可憐。
王珞頓時滿臉緋紅,她氣急的低聲說:「在外面呢!您胡說八道什麼?」
鄭玄一本正經道:「那我們回去說。」
王珞簡直拿鄭玄的厚臉皮沒法子。
等到了正院,鄭玄坐在書房裡,招手示意王珞過來,王珞得了昨天和今早的教訓,根本不敢靠近這老色鬼,誰知道他是不是再打什麼歪主意,「我去給您準備行李。」
鄭玄說:「不用,這種瑣事讓陳敬做即可。」
王珞吞吞吐吐道:「我也去看看,我都跟您成親了,總要伺候您的。」
鄭玄暗忖嘴上說的好聽,何時見她伺候過自己了?他輕敲書案,「過來給我磨墨,你不想學畫畫嗎?我今天教你畫牡丹。」
王珞將信將疑的看著鄭玄,猶豫了一會,還是緩緩挪了過去,慢慢給他磨墨。鄭玄也當真鋪開了稿紙,在宣紙上揮灑著潑墨牡丹。要說鄭玄的才華是毋庸置疑的,帝國頂尖水準教出來的,描繪出來的牡丹葉淡花艷、墨色淋漓。
王珞從小受西化教育,或許是缺什麼愛什麼的緣故,她特別喜歡古典文化,雖然她不懂,但不妨礙她買個包包都愛中國風。見鄭玄揮灑自如的描繪著朵朵牡丹,她不由看呆了。
鄭玄嘴角笑意加深,他柔聲問:「要學嗎?」
「要!」王珞用力點頭。
鄭玄對她伸手,王珞下意識的坐在了鄭玄懷裡,鄭玄當真耐心的教她如何點墨渲染,如何使用濃墨淡墨,寫意畫比工筆畫要難,王珞以前只描過線稿,陳司籍還沒教她畫過寫意畫,王珞學的很認真。
不過她天賦再好,想要在短時間內畫出一幅寫意墨色牡丹還是不可能的。王珞照著鄭玄的指點,在宣紙上描繪了幾筆,畫完便有些泄氣,鄭玄每朵花瓣皆墨色潤澤、形狀完美,她則是一個個慘不忍睹的墨團團。
鄭玄見她沮喪的看著自己的畫作,輕咬下唇,模樣可憐又可愛,莞爾提筆點墨,不一會便將王珞的畫稿又修成了一副畫。王珞又驚又喜看著鄭玄,「您真厲害!」這比自己作畫還難,他要在現代絕對是個大國手!
王珞望著鄭玄的目光中似乎蘊含了無盡星光。鄭玄對上她的目光,手微微一頓,將筆墨硯台自書案上移走,然後雙手一托,便將王珞放在了書案上。王珞愣怔看著鄭玄,有些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