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司籍見王珞在發呆,倒也不敢隨意打擾夫人,直到虎兒肚子餓了,開始哼哼唧唧的要吃奶,王珞才回神,她對柳習文說:「那個刺客現在是生是死?」
柳習文恭敬的說:「這人是死士,一被小人擒下就想自盡,被小人阻止了。還請夫人給小人一點時間,讓小人問出幕後指使。」
王珞問柳習文:「死士?你怎麼知道他是死士的?」
柳習文猶豫了下說:「他們是無臉人。」
柳習文以為他需要跟王珞解釋是什麼無臉人,但王珞眉頭微微皺了皺,她問柳習文說:「這樣的死士,你有多大把握撬開他的口?」或許中有各種層出不窮的刑罰,但現實是沒有現代醫學打底,想要刑訊一個人太難了,稍有不慎刑訊到一半就死了,刑訊最難的不是心狠而是尺度。
柳習文沒想夫人能問這麼專業的問題,他呆了呆說:「起碼也要一夜。」想要撬開死士的嘴不容易。
王珞嘴角微曬,「一夜?黃花菜都涼了。」而且這些死士為了防止扛不住刑訊而吐實,往往都不會知道最隱蔽的機密,死士只是工具而已。
柳習文不知道什麼叫黃花菜都涼了,但他能明白王珞是認為刑訊時間太長,他跪在地上請罪說:「小人無能。」
王珞擺手說:「不關你的事,死士本來就難用刑訊。」即使王珞這麼說,柳習文還覺得是自己無能,他咬了咬牙,準備儘量擠壓刑訊時間,卻聽王珞道:「不過我們又不是大理寺,為何要證據?」王珞的話讓柳習文和陳司籍一怔,王珞對柳習文說:「死士刑訊效果不明顯,別浪費時間了,把他頭砍下,裝在禮盒裡,給二嫂送去。」
無臉人死士培養不易,要說鎮國公府邸混入了別府的死士是笑話,這死士只可能是府里人的,府里夠資格配備死士的公主,大約也只有臨海、長樂的,宜城這位死士怕是大皇子給的?或者是之前就存在的?王珞也懶得去追根究底,宜城在她眼裡已經是死人了,她現在要的是鄭家的態度。
其實王珞目前最氣的人是鄭玄,若不是他對家人一再縱容,他家人如何敢這麼對自己和虎兒?感情他這反社會只對自己?這人是鎮國公府邸養出來的,憑什麼只有她一個人受苦?
知道鄭玄是「鄭太師」後,王珞行事更淡定了,不忠不孝不仁不義,這話可不能亂說。至少鄭玄肯定做了符合這些評價事,後世才會給他這個評價,他既然都不孝了,那麼再擔個欺壓長輩的名聲也無所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