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玄嘆氣:「嬌嬌。」妻子對岳母一點都不像女兒對母親,兩人身份好像完全到個了。王珞仰頭看著鄭玄,鄭玄說:「他都已經來提親了,就證明他已經調查過岳母情況了。」以他跟趙翀的身份,是不可能閉眼求親的。
王珞鬆一口氣:「如果您和外祖父都覺得好,那就讓母親和趙將軍見一面吧,兩人看對眼就可以議親了。」
鄭玄微微頷首,岳母今年也才三十出頭,趙翀年紀也沒過四十,兩人完全可以再生個孩子,等有了孩子,他就不信岳母還能找嬌嬌挑撥離間。不然鄭玄幹嘛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崔氏要是二嫁不幸福,也是他的責任,畢竟是他一手促成岳父岳母離婚的。
母親的婚姻大事解決,王珞心頭鬆了一口氣,不然她心頭一直沉甸甸的,說句自私的話,她不讓阿娘離婚又如何?古代不受寵的正妻多的去了,有幾個離婚的?可王珞就是不忍心母親一輩子守活寡,憑什麼王朗可以跟侍妾風流快樂,阿娘就只能守著兒女和孫輩過日子?
但給阿娘找小白臉也不合適,首先鄭玄不可能答應;再有阿娘不會願意過這樣的日子的,她也沒有那麼強大的心理接受這種生活。讓阿娘離婚,再給阿娘找個好丈夫才是最好的選擇。王珞希望趙翀能跟阿娘好好過日子,他是主動上門提親的,應該是自己看上阿娘吧?
鄭玄見妻子神遊天外,他慢條斯理的鋪開紙張,然後擺開毛筆,一隻只的掛在筆架上,一團團色彩也被安置在雪白的小碟子裡。王珞注意力果然被他拉了回來,「郎君,你要作畫?」
鄭玄微微頷首:「我今天教你作新畫。」
王珞聽到他這話,就知道他不懷好意,不過經過前幾次薰陶,她已經習慣了鄭玄的耍流氓,她抬頭看著鄭玄:「您又要畫墨色牡丹嗎?」
鄭玄戲謔道:「嬌嬌愛墨色牡丹?我下回教你,今天教你作一副行樂圖。」
「行樂圖?」王珞第一反應就是故宮博物館裡那幾張皇帝行樂圖。
「行樂圖,即行至樂之道。」鄭玄將王珞抱至膝上。
王珞雙頰緋紅,什麼行樂圖!不就是春宮圖嗎?王珞掙扎了起來,「郎君,不要!」她不習慣被人畫這種東西,萬一被人看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