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上,無一處傷痕,但是肋骨斷了三根,五臟六腑均有嚴重損傷。
警察給出的結論,說他遭受重器擊打導致嚴重內傷,應該是學校的小混混所為。
但是溫暖不這樣想,她仔仔細細看過溫寒的身體檢查報告。
只有會功夫的人,才能在他全身無一處明顯傷痕的情況下,把他揍得重度休克,甚至成了植物人。
溫暖摸到溫寒的手,用力摁了摁,沉聲說:「哥,我會找出傷害你的人,讓他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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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扮男裝,以溫寒的身份在北城十三中念書,對於溫暖來說,並不困難。
過去師門裡,她是唯一的女弟子,跟著一幫師兄弟漫山遍野地頑皮。對於男孩子的習性和動作,她了如指掌。
作為女孩子,她的身高雖然夠不上一米七六的溫寒,不過母親給她定做了增高鞋墊,穿上之後身高少說增加了十厘米,外部還看不出絲毫異樣。
至於聲音,因為溫暖自幼習武,有內家功法,讓聲音變粗也不難。喉結倒也好說,化妝技術都可以做到以假亂真。
最大的不方便,可能就是上廁所吧。
溫暖總是在上課的時候去廁所,老師特看不慣她這樣的行為。
不過溫暖無拘無束慣了,嚼著口香糖走出教室,壓根不在乎老師吹鬍子瞪眼地生氣。
反正遭殃的是「溫寒」。
只要周圍沒有人,她儘量去女廁。
如果人多的時候想上廁所了,她也只能硬著頭皮往男廁走,低著腦袋,不去看小便池邊的傢伙,徑直進隔間,關上門,解決問題。
差不多一周時間,溫暖也適應了這樣的生活,沒有人察覺出她的異樣。
課間時分,她拎了杯子,出門右拐,站在飲水機邊接溫水。
溫寒最要好的朋友,自然卷方哲翰走過來,大咧咧地攬住了她的肩膀:「老弟,待會兒放學,一起打籃球啊。」
撲鼻而來的是一股香水味兒。
溫暖大概也知道兄長的社交圈,一幫非主流蛋疼少年,塗脂抹粉噴香水,方哲翰就是其中之一。
在方哲翰的手搭她肩膀的那一瞬,她反手一折,方哲翰的手臂就被她反扣在肩後了:「哎!我的媽!疼疼!疼啊!」
「約法三章,以後咱倆說歸說,別上手。」溫暖不客氣地鬆開了他。
「行行,我錯了!高抬貴手喂!寒爺!」
就在倆人說話的時候,喬韻詩邁著淑女的步子,走了過來。
「看誰來了。」方哲翰沖溫暖努努嘴,倆人停下了說話。
喬韻詩眼角閃著點點淚光,想來這兩天,過得很不好。
溫暖手揣兜里,嘴裡嚼著口香糖,懶懶道:「有事?」
喬韻詩拉著她的衣袖,楚楚可憐道:「寒哥,這兩天,我想的很明白了,我喜歡的人一直都是你。」
溫暖回頭望了望方哲翰,方哲翰沖她比嘴型:「當然選擇原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