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為什麼不平靜?」她問。
為什麼不平靜。
夜風微寒,江焯抬頭,望著天上幾顆寂寥的星子:「想要的,得不到。」
渴望、嫉妒,幾乎整個吞噬了他的童年。
沒有人生來叛逆,他也想當那種很好的孩子,每次都考高分。
可是他考不考高分,沒有人在乎,他優秀與否,也沒有人在乎。
溫暖抬頭,看著他挺拔而落寞的背影,心裡有些難受。
她不再說話了,只是緊緊攥著他的衣角。
自行車停在了溫家老宅門口,江焯望了眼黑漆漆的大宅,說道:「家裡沒人?」
溫暖從自行車上跳下來:「爺爺身體不好,一直住在療養院,我媽在忙創業,這房子就我一個人住。」
江焯揉揉鼻子:「連個保安都沒有。」
溫暖莞爾一笑,伸手摸了摸他的白毛:「你是在擔心男朋友嗎?」
江焯伸手推開她,面無表情道:「別碰我的頭。」
「你是說猜對了字要獎勵嗎,這就是給你的獎勵呀,讓男朋友給你一個摸頭殺。」溫暖又踮起腳,摸了摸他的白毛。
他頭髮絲細細軟軟,摸起來很舒服。
這一次江焯倒是沒有推開她,任由她摸了兩爪子,然後調轉車頭,離開了。
溫暖站在街邊,目送他挺拔的背影:「路上小心哦!」
「對了。」江焯忽然按下剎車,回頭問道:「為什麼你要用女字旁的她?」
「什麼?」
「剛剛,你在我背上寫字,用的女字旁的她。」
「是嗎?」溫暖懵了:「你感覺錯了吧。」
「沒錯,『我真的好愛她』這幾個字,你用了女字旁的她。」
溫暖忽然有點慌:「那我寫做錯了,不行麼。」
江焯沉思了幾秒鐘,然後對她笑了笑:「我懂了。」
「......」
不是,你懂什麼了!!!
*
次日中午,夏輝帶著幾個校隊男生,主動去江焯班上,約他打籃球:「上次打贏了十中體校那幫崽子,他們不服氣,又約了一波友誼賽,焯哥,一定要來啊。」
江焯興趣平平,手揣兜里,懶懶的樣子...似乎下一秒就要拒了。
夏輝收到陸宇投來的眼神,很狗的補了一句:「你男朋友也要來。」
江焯也沒有應承,踱著步子離開了。
夏輝本來以為江焯不會參加,他這人一貫不喜歡多管閒事,哪怕人家火燒眉毛了,這位爺路過都不會多看一眼。
卻沒想下課的時候,江焯居然真的溜達著過來了。
「焯哥,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