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焯走到她面前,伸手攥住她的衣領,將她用力拉到自己面前。
兩人面面相覷,江焯那雙深邃的眸子,宛如暴躁的野獸,直往她心裡撞——
「溫寒,這話...有種你再說一遍。」
溫暖也是個有脾氣的倔骨頭,看著江焯的眼睛,一字一頓道:「我說,你沒資格!」
......
溫暖被學校勒令回家好好地反省幾天。
爺爺住在療養院,母親也在自主創業跑生意,家裡就剩她一個人。
就在溫暖百無聊賴之際,接到了大師兄和二師兄的電話,說春節之後會來北城找她玩。
聽到這個噩耗,溫暖嚇得手機都差點掉地上了。
曰啊!南山還不夠他們禍禍,居然還要北城找她玩!
大師兄和二師兄倆人是溫暖從小一塊兒玩到大的,二師兄性子皮,跟溫暖話說不到三句就會開打,經常倆人互毆之後,被師父罰鼻青臉腫地頂著水碗、扎馬步,反正是個死不要臉的混蛋。
當然,大師兄比二師兄好一些,專業收拾渾蛋一百年,二師兄這混世魔王誰都不怕,就怕大師兄。不過,他走哪兒都頂著一臉不高興,就這一點,跟江焯還挺像。
這倆人要來了北城,溫暖覺得自己老窩都要被他倆掀了。
......
十三中的分班排名出來了,毫無疑問,溫暖成績清零,被分到了最差的班級里,繼續和她的家族幾個小子當同學。
江焯和葉青幾個都被分到火箭班,除此之外,還有陸緒陽和溫承業這些人,全都湊到一塊兒了。
那段時間江焯和溫暖鬧崩,誰也沒搭理過誰,江焯心情極差,見了誰都是冷著一張臉,頭頂低氣壓,新班級里也沒有同學敢上前和他搭話。
分班第一天,江焯選了靠窗的座位,指尖有一搭沒一搭地轉著筆,望著窗外陰雲密布的天空。
身後傳來幾個男孩的聲音——
「別提那傢伙了,學校沒讓他退學算好的,你們不知道,那傢伙從小智商就低。偷答案,虧他想得出來,當學校的監控系統是擺設啊蠢貨。」
江焯手裡筆忽然掉在地上,他懶怠地撿起筆,回頭望了那人一眼。
說話的正是溫寒同父異母的弟弟,溫承業。
「他從小就嫉妒我,在爺爺面前胡亂告狀,說我媽的壞話,還總惦記著我爸媽離婚了和他媽復婚,做什麼白日夢呢,我爸媽大學的時候就在一起了,說白了,他媽才是插足的小三呢!」
「小三生的兒子,有什麼品性可言,賤人只能教出偷雞摸狗的下流胚。」
鄰桌的葉青扶了扶眼鏡,抬起頭,看到江焯緩緩放下了手裡的中性筆,起身經過溫承業的身邊,順手一帶,溫承業的腦袋重重地磕在了課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