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想著,聞湛再一處灰瓦白牆的四合院門前,停下了腳步。
一隻虎虎生威的大白貓蹲在牆邊, 探頭探腦地打量著陌生人。
溫暖打量著這熟悉的宅門,嘴巴張成了「O」字形,本能地往大師兄身後躲了躲。
別...別啊!
沒這麼巧的事吧!這可不就是江焯他家門口麼!
「喝,這大貓不會就是咱師父恨得牙痒痒的那隻吧!」陸思晏伸腳蹭大白貓的臉,大白貓嗅了嗅他身上的味道,立刻豎起全身的貓,兇巴巴地「喵」了一聲。
「不喜歡我啊?」
聞湛笑了笑:「應該是不喜歡你身上的檀木薰香味。」
「為啥?」
「這貓過去在南山呆過,師父對它過敏,不喜歡它,好幾次把它丟下山送養,這貓恨咱師父恨得牙痒痒,記仇呢。」
陸思晏嗅了嗅自己身上:「我怎麼就聞不出來有啥味道呢。」
恰是這時,木門吱呀一聲,開了。
開門的少年頂著一頭蓬鬆凌亂短髮,打了個呵欠,睡眼惺忪地望著聞湛:「你找誰?」
聞湛禮貌地問:「請問,葉瀾師叔在麼?」
「你找我叔?」葉青懶懶道:「這還沒出正月呢,我叔不接診了。」
「我們不是來找葉瀾師叔問診的。」聞湛從單肩包里摸出一封信:「家師有手書一封,希望交給葉瀾師叔。」
「哦,我叔在樓上,你們把信給我,我代為轉交。」
聞湛將信封遞給了葉青,葉青注意到這信封上寫的是——
「背信棄義葉渣瀾收。」
信封左下角,還畫了一個憤怒的貓頭。
葉青嘴角抽抽,忍不住多問了一句:「請問你們師父是...?」
聞湛道:「你就說,南山門下弟子求見。」
葉青「哦」了一聲:「我叔前任之一,那進院子等吧。」
說著三人跟葉青走進了院子裡,溫暖一直躲在二師兄陸思晏的身後,儘可能讓自己沒有存在感,別被葉青認出來了。
陸思晏忍不住開口低聲道:「難怪師父總罵他渣呢,前任...還之一...敢把咱師父當備胎,這葉瀾師叔是多有本事啊?」
聞湛甩給他一個眼神,讓他少開口。
這位葉瀾師叔功夫在他們師父之上,指不定剛剛他們在巷角邊說的話,他都盡收耳中。
要沒點本事,師父也不會請這位爺出山,幫忙指導小師妹的比賽。
院子裡有很多架子,架子上有不少圓形簸箕,裡面放著曬乾的中藥。
溫暖對這院子是在熟悉不過了,偏頭望了眼牆邊的箭靶子,靶子的紅心已經早就被洞穿了。
千萬別碰著啊!
陸思晏和聞湛走了進去,而溫暖全程趴在他背後,攥著他衣角,低著頭,遮遮掩掩。
葉青也注意到了陸思晏身後藏了一個小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