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規矩,偷師學藝打斷腿,到時候小丫頭斷手斷腳你拿什麼跟她哥交代。」
「進了我的屋,這腿斷不斷,我說了算。」
江焯語調依舊敷衍,懶懶的調子聽起來有點欠揍。
半個小時後,溫暖騎著他哥的山地自行車,急吼吼地來到了四合院。
車子停在了門邊的梧桐樹下,溫暖沖正在打木樁的葉青打招呼——
「hello,小葉青。」
葉青乍一聽還以為溫寒叫他呢,回頭看到是女孩子裝扮的溫暖。
陽光下,她笑容明媚,雖然帥氣的短髮和英俊的五官跟溫寒別無二致,但舉手投足都是女孩子柔美婉約的氣質。
這兄妹倆,各有各的氣質,都是人間絕色。
「雖然你哥是我同學,但上了擂台咱倆就是競爭對手。」葉青義正言辭地說:「你要敢偷師,我可不會客氣。」
「小葉青,此言差矣,論起來,高考你和我哥也還是競爭對手呢,你抄他作業的時候,樂得跟個八百斤的狗子似的,這又怎麼算?」
葉青老臉一紅:「這你都知道!」
「我哥什麼都跟我講。」溫暖粲然一笑:「我還知道你下周要去做腸鏡的事兒,對了,記得要選無痛的哦。」
腸鏡的事真是葉青最大的秘密,除了江焯和溫寒,沒有第二個人知道,現在居然被這丫頭知道了,葉青臉頰燙得跟個熱水壺似的,捂著臉跑回自己房間,還用衣袖擦了把眼淚。
溫暖沒料到他反應這麼激烈,知道自己鬧脫線了,連忙道:「別啊!你別跑啊,我不說了還不成麼。」
葉青捂著通紅的臉蛋,躲回房間,絕對不再出來了。
溫暖回頭,便撞上了抱著手臂看好戲的江焯。
他唇角微彎,似乎在嘲笑她的狼狽:「葉青神經脆,你又不是不知道,刺激他做什麼。」
「我哪能知道這貨這麼...」
溫暖正要說話,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江焯是在給她下套子!
她怎麼會知道葉青神情脆,這句話就有詐,溫暖連忙道:「我...我和他不太熟。」
「是麼。」
「對啊,我只是聽我哥講你們的事比較多。」
江焯慢條斯理地走到靶子前,取下了一枚羽毛鏢。
溫暖撫了撫胸口。
好險,差點讓他詐出來了。
她視線隨江焯的身影移動著,他看似隨意地擲了幾鏢,都穩穩命中了紅心,哦不,紅心都被他給刺破了,飛鏢穿過破洞,打在靶子背後的牆上。
難不成他在懷疑什麼嗎?
江焯擲了幾鏢之後,回頭問道:「不是來請教問題的?」
「對對對!」溫暖連忙放下自己的雙肩包,從書包里取出練習冊,做到了梧桐樹下的石桌邊:「江焯哥哥,這道題,麻煩你幫我看看。」
江焯將羽毛鏢歸置原位,走過來看了題目一眼,淡淡道:「這題,和你在電話里念的題目,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