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強詞奪理。」
溫暖笑著說:「強詞奪理怎麼了,不服氣忍著。」
胖女孩撲上來就要動手,溫暖敏捷地閃身奪過,讓她幾次撲了個空,累得氣喘吁吁。
溫暖自然是不會和她在這裡打的,一來她本就不是逞一時意氣的主兒,二來也著實不好看。
她拍拍手,說道:「真想動手,呆會兒台上見真招,這會兒也不好搶人家的風頭不是。」
胖丫頭氣得不輕,偏又無可奈何,恰是這時,忽然看到了溫暖和陸思晏胸前的身份牌。
這次比賽,入園的每個人都要領一個身份牌,掛在胸前,上面寫各自的門派和名字,以防止記者混順摸魚進來偷拍。
「我說什麼來著,有其師必有其徒。」
胖女孩身後的一個青年人嘲諷地笑道:「原來是謝修的徒弟啊,這我就懂了,謝修可是出了名的胡言亂語、不講規矩,現在教出來的徒弟也是這樣,嘖。」
溫暖懶懶地抬起眸子,睨他一眼:「講規矩?以我師父的輩分,你怕是要在他面前磕頭的,直呼其名就是你們的規矩麼。」
「跟你師父一樣伶牙俐齒,憑一張嘴有什麼用!有本事實力說話!」
說完,那人便朝溫暖撲了過來,然而他還沒近溫暖的身,忽然膝蓋像是被什麼東西擊中,猛地一彎,半個身子都跪在了她面前。
「哎哎!別了吧,我可受不了你如此大禮。」
那青年人氣得面如絳紫,艱難地站起身,卻沒想到另一邊的膝蓋忽然一痛,雙膝直挺挺跪在了溫暖面前。
溫暖和陸思晏面面相覷,不明所以。
陸思晏擺擺手:「行行行,那我們就代師父收下你的三跪九叩大禮了。」
這青年人雙膝受傷,只怕是連這次比賽都參加不了了,他憤恨地大喊:「你到底用了什麼旁門左道的妖術!」
溫暖也納悶呢,她還什麼都沒做,這人怎麼就直接失去戰鬥力了?
看起來也不像被暗箭所傷啊,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難不成...她的功夫已經爐火純青到用意念就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她愣愣地對身邊的陸思晏說:「師兄,我也太厲害了吧。」
陸思晏當然更看不明白了,他指著自己的腦子,一本正經地說:「不,師妹,我想著應該是我的功勞,我一直都在苦練龜派氣功,看來初見成效了。」
溫暖不服氣:「你做白日夢差不多。」
那幾個年輕人雖然不甘心,但實在不敢再造次,畢竟他們今天是要參加比賽的,可別在賽前就折了身手,得不償失,只能放幾句狠話,將跪在地上的年輕人攙扶離開。
山巒斷石上,江焯放下了手裡的黑色彈簧繩,手裡的透明水晶石在陽光下仿佛真的隱形了。
無聲無息,無人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