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焯,你太行了。」
因為教室里很安靜,她說話的聲音也細細的。
在如此安靜的環境裡,兩個人都好像很累的樣子,女孩突然來一句「你太行了」,江焯一下子就腦補到某些不可說的場景里去了。
「你焯哥當然行。」
他薄唇勾了起來,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溫暖言語一滯,似乎也反應過來什麼,立刻道:「我是說你拿第一太行了。」
「我一直都是1。」
溫暖:......
都累得半死了,嘴巴能不能消停點!
她摸出手機,看了看班級群,群里一群同學@江焯,彩虹屁滿屏飛。
「休息好了就去拿獎狀,順便接受來自體委的膜拜。」
「不去,吵。」江焯拒絕。
她笑眯眯地問:「你不會是想在這裡陪我吧?」
江焯沒有回答,只是漆黑的眸子,深深地凝望著她。
溫暖其實說完那句話就後悔了,她總是忘記現在扮的人是兄長,在江焯面前,她所呈現的永遠是最自然本真的狀態。
就在溫暖正要起身的時候,江焯忽然拉住了她的手,將她拉近了自己身邊。
兩個人咫尺的距離,溫暖能感覺到他身體的熱力,她的臉頰也開始燒了起來。
江焯這男人,真的太要命了。
溫暖耳垂上都染了紅,越發不敢正視他英俊的五官,視線只好側向一邊。
江焯那修長的指尖忽然觸上了她的耳廓,輕輕地掃了一下。
溫暖仿佛觸電般,全身一個激靈。
「我就是,想和你在一起啊。」他嘴角淺淺地掛著笑,漆黑的眸子卻很認真。
溫暖感受著他指尖刮著耳廓的觸感,全身上下通著電流,腦子裡噼里啪啦放煙花。
然而,這時候的溫暖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身份,全身一涼,用力掙開了他——
「江焯...你不是說自己是直男嗎!」
方才有多少心潮澎湃,就應該有多少惱怒。
江焯看著少女緋紅的臉蛋,笑著說:「老子當然是直的。」
「那你說想和我在一起,是...是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溫暖連忙從抽屜里摸出了青春期健康手冊,翻到男孩女孩相互產生好感的那一頁,立在他面前,就像擋箭牌一般,壓著嗓音說道:「給個準話吧江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