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本來就是碰運氣的事兒,那天溫寒經過一中門口,也極有可能僅僅只是路過罷了。
但好不容易有了一星半點的線索,溫暖不想放棄。
她望了望對面桌的陸緒陽:「其實你沒必要浪費時間跟我在這兒守著。」
陸緒陽手裡拿著單詞本,漫不經心道:「溫寒的事,就是我的事。」
「聽著還真是好哥們。」溫暖忍不住嘲道:「當初如果不是你失手傷人,我哥也不會...」
「我說過了。」陸緒陽打斷她:「等找到人之後,我任由他發落。」
溫暖嚼了嚼牙奶茶吸管,說道:「少不了你的。」
陸緒陽看了眼時間,說道:「那小孩說你哥穿的是女裝?」
「對啊。」
溫暖很納悶,不知道溫寒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我現在可以確定一點。」陸緒陽放下單詞本,說道:「他應該是在調查溫承業的身世之謎,不知道他從哪兒得來的消息,溫承業不是你爸的親生兒子,如果證據確鑿的話,你們溫家的產業,合理合法都應該是由他繼承。」
「我哥對家產沒什麼興趣,他頂多...」
就是想挽回父親的心,希望父親能和母親重歸於好罷了。
但是溫暖對這件事,完全不抱希望,也不感興趣,她只想快點找到溫寒,讓一切...回歸正軌。
「咦,你怎麼在這裡?」一道清脆的聲音響了起來。
溫暖回頭,看到蔣澄拎著奶茶袋,站在店門口,驚喜地望著她。
「嗨,今天不是周末嗎?」溫暖好奇地問:「你怎麼在學校?」
蔣澄回答道:「我們學校高三預備班,都是要補課的。」
「原來如此。」
「你是來找你妹妹的嗎。」
「是啊。」
「你放心,如果我再看到她,一定聯繫你。」
「嗯。」溫暖笑著說:「謝謝你啦。」
「我媽來接我了,拜拜咯。」蔣澄跟溫暖告別之後,朝著路口一輛奔馳車跑了過去。
溫暖看著他離開的背影,那輛奔馳車的車窗落下來,車裡的女人摘下墨鏡,對蔣澄招了招手。
當溫暖看到她容貌的那一刻,心梗了梗。
雖然只有上次校門口的一面之緣,但她怎麼會不記得,那個容顏美得令人嘆息的女人——江婕。
如果江婕是蔣澄的母親,那蔣澄和江焯豈不是...親兄弟。
念及至此,溫暖忽然有些明白,那日江焯莫名其妙的生氣,究竟是為了什麼。
母親是他心裡一直難以抹平的創傷,對那個孩子的嫉妒和歆羨,成為了籠罩著他一整個童年的陰影。
......
那段時間,溫暖和江焯的關係進入冷淡期。
兩個人都是倔強的性子,誰也不肯率先服軟,平時相處不再如過去那般要好,甚至溫暖都不再坐江焯的自行車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