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寒拿眼神瞪了陸緒陽一眼。
他這哥們當得也...太難了些吧!
雖然知道陸緒陽不是存心的羞辱他,他只不過是接著他伺機會向父母「發難」罷了。
這頓飯,果然是一頓「鴻門宴」。
這時,陸緒陽的父親重重擱下了筷子,嚴厲地說:「陸緒陽,向你的同學道歉。」
陸緒陽的手攥緊了拳頭,遲遲未開口,滿屋安靜了下來,溫寒甚至都能嗅到空氣中一觸即發的緊張氣息。
溫寒連忙道:「不用不用,緒陽跟我開玩笑的,我們平時就這樣開玩笑。」說著他還拍了拍陸緒陽的肩膀:「是吧,緒陽。」
陸緒陽咬牙切齒地說:「我就是故意的。」
「你少說兩句行不行。」
「你們約束我交朋友,約束我的興趣和愛好,還讓我學什麼破建築...」
「看來對我們,早就已經怨氣橫生了。」
陸緒陽臉頰泛著不自然的紅,顯然,他情緒非常激動,為了今天這一場行動,他也醞釀了很久了。
「好啊,今天是你十八歲的生日,家裡親戚朋友,還有你的爺爺奶奶都在,來,有什麼怨氣有什麼不滿,你都發泄出來,讓親戚們評評理。」
陸緒陽用沉悶壓抑的聲音,說道:「你確定,要讓我都說出來?」
陸緒陽嘴角揚了揚,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了溫寒一眼――
「好啊,我今天要告訴你們,溫寒不僅僅是我的朋友,他還是我...」
「喜歡的人」四個字沒說出來,溫寒快嘴接住了下句:「最好的朋友!」
「我是他最好朋友。」
他虛弱地沖眾人笑笑:「我們很多年了,關係特別好。」
手心冷汗直流。
一屋子人的目光聚焦在他們倆人身上,溫寒真感覺如坐針氈。
溫寒用眼神警告著陸緒陽,如果他再胡說八道,他絕對不會原諒他。
「陸緒陽,你到底想說什麼。」陸父冷聲追問。
溫寒和陸緒陽以眼神對峙了幾秒鐘,終於,陸緒陽深呼吸,說道:「我要說的是,我...不喜歡建築。」
他終於還是沒把那句石破天驚的話,當著所有親戚的面說出來。
立刻有親戚出來打圓場:「哎喲,孩子高三壓力已經很大了,選專業的事,等高考之後再說。」
「就是就是,現在不急。」
「今天是緒陽的生日,就不要批評他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