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就算是這樣,趙郁仍然依靠他那無雙智計為趙府掙得了赫赫功勞。
在他的謀劃之下,趙慈奪下中宮太后之位,趙沛奪下丞相之位,趙氏一族更是成為了大堯如今首屈一指的名門外戚,權勢滔天。
原本趙郁一直都是那個隱藏在陰暗處的人,可這一此卻被形勢所迫。不僅讓世人看清他的真容,更是滿盤皆輸,一下子失去了這三四年安插在東堯的所有暗樁。
想到此處,趙郁難免覺得氣憤,那張臉看起來愈發陰戾可怖。
還不等船靠岸,便已經有兩個家奴站在岸邊等候,一個推著輪椅,另一個手中則捧著數張紙條,記載著日前最新的消息。
趙郁被家奴抱到輪椅上坐下,又從旁邊的家奴手中取過那些捲起的字條,展開來一一過目,卻似乎並不害怕被旁邊的家奴看在眼裡。
不是他不忌憚,只是因為這些被豢養在湖心島的家奴都是專門遴選出來不會識字寫字的,又被殘忍地拔去了舌頭,平時對他的話言聽計從。
趙郁讀完這幾張字條之後,眉頭狠狠一皺。
他粗重地喘了幾口氣,兩個家奴便連忙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跪伏在他面前,似乎在等待著他發話。
趙郁一雙眼睛無比陰沉。
他將那些字條捏成紙團丟入河中,冷聲道:
「緊趕慢趕回到玉京,還是沒能趕上阻止東堯的這些小動作。如今謝煬不在青都,東堯王竟然這麼快就與南堯和北堯都達成了合作…」
熟悉他的人都知道,趙郁這是在自言自語。
可是跪在下面的家奴們聽了,卻一下也不敢抬頭回應。
站在他背後的青年壯漢聞言,輕聲問道:
「主子,是否讓啞奴出去將消息送到東堯,至少能給謝煬一記重創。」
趙郁搖了搖頭,忽然抬腳將其中一個樣貌清秀的啞奴的臉抬起來,道:
「傳信去東堯是一定的,但是這消息由人來傳還是太慢了。」
說完,他朝身後的壯漢道:
「你去將東西寫出來,用信鴿發往雎硯關,命人即刻將消息傳進青都,務必要趕在他們頒出新法之前送到,不要給謝煬任何反應的機會。」
青年應了下來,卻又低聲道:
「青都的暗樁已經被拔出乾淨了,還沒有豢養新的信鴿,恐怕都不算安全。」
這時候,忽然有幾隻趙府豢養的信鴿飛過半空,趙郁臉上浮起一層詭異的笑:
「七丫頭不是剛嫁去雎硯關?少不得要給她母親寫信罷。你們找個機會,截住那隻信鴿就行了。七丫頭身邊就有我安排的人,只要將信傳過去,他們一定收的到。」
說完,那家奴便立刻垂下腦袋下去辦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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